“你来干什么?”秦杦突然问道,对岑熠这个皇帝说话的语气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直白得有些灼灼逼人。岑熠心中又是一紧,不作回答,起身拿来梳子,准备为他梳头。
“无事,朕就是来看你。”精致的檀木梳散发出幽幽的香,触碰到柔软黑亮的头发,岑熠的手轻轻往下一带,木梳滑过了散发。秦杦没有躲开,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这般待遇,全然没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哼,叫你惹老子生气!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很叫人喜欢。”岑熠看着那近在咫尺,漂亮无比的脸,只觉喉咙干涸,手不禁颤了颤。
秦杦乍一听觉得这话怪怪的,但他心大,没多想就放过去了。睡了一下午,嗓子有些干干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他看了看四周问道:“烟草呢?我饿了。”
“厨房,给你做着吃的。”
“哦……”秦杦转了转眼睛,随即发现了桌上的几壶酒,“酒?烟草带回来了?”
岑熠抓紧掏出一条颜色的素雅的绸带,稳住他脑袋:“莫急。你喜欢,以后多的是机会,朕把整个酒库都给你。”
“皇上的恩赐太重,我等草民恐怕承受不起。”
秦杦不知他要搞什么鬼,老实地等他弄完,顺便讽刺了一把,然后晃晃脑袋,脖子一阵清凉。岑熠就像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满意地看着面前漂亮的束发,放秦杦下床拿酒了。
秦杦兴致盎然地打开酒壶,凑前闻了闻,一股荷花香扑鼻而来。眼下正是炎夏,无论是市井百姓还是皇室,都喜欢拿荷花酿新酒。淡粉的酒被倒入宫杯,秦杦迫不及待地举杯一饮而尽。这种酒喝了不容易醉,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岑熠见他喝得高兴,把烟草事先备好的盐花生推到他面前,自己也挑了粒饱满圆润的放入口中。这种民间的吃法,他还是第一次尝试。秦杦坐在名贵的乌木椅上,一手小酒一手下酒小菜,没一会儿,脸便喝得一层粉红。每回喝酒,他都诗兴大发,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