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作冰城府还是要浅一些,心明显乱了,随意和谢慎应付了几句后重新看向祁昭,“他找我,我便先过去,那些事你千万别忘了。”
祁昭说了声好,挥了挥手。陆作冰便不再说话,转身出了院落。
他走后,祁昭松了口气,“痴汉兄控太可怕了。”
“那是什么?”
“就是像陆作冰这样,除了他哥外谁都不在乎,无时不刻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哥的人。”
谢慎笑了,低声问:“那我对你这样,算什么呢?”
大概是心机狗和撩汉狂魔吧。
祁昭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但谢慎从他下意识的小动作里也能看出他心里的意思,唇一勾。
祁昭不由一怔,觉着谢慎的笑要比他衣摆上的金线还要晃眼。
看着他呆住的模样,谢慎眼底掠过笑意,稍稍俯身,祁昭只感觉腰间一暖,整个人便被谢慎拦腰抱了起来。
鼻尖是谢慎身上惯有的兰草香气,耳边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祁昭耳尖一烫,到底是没挣扎,伸手环住了谢慎的脖子。
藤木门一开一合,角落香炉烟气弥漫。
祁昭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褥,扯过被子蒙过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谢慎。
谢城主站在床榻边上,眼底仿佛藏着细细的雾,祁昭一看就知道他是认真的,急忙将被子裹紧了,“白,白日宣淫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谢慎只笑,“你我是名正言顺的道侣,此处偏僻,什么声音也不会传了去,而且……若你不亲自试试,又怎么告诉陆作冰哪种最合适?”
“……你听见了啊。”
“不只是这些,我还听到有人想把我的道侣带去太阴山。”
祁昭干咳一声,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总之不可以,我……”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感觉到有细小的藤蔓从四周钻了起来,沿着他的小腿擦了过去,祁昭身上很敏感,四处都是痒痒肉,笑得被子团颤了起来,压着的被角很快就开了。
谢慎将被子扯开放到边上,细细对上祁昭的眼,“祁昭。”
祁昭因着之前的笑闹,头发和衣服都散了,有些狼狈,再看着谢慎一丝不苟的模样,顿时有些不甘心,想了想,眼睛弯了起来,“你离近点,我有话想对你说。”
谢慎依言弯下了腰,“嗯?”
尾音刚落,淡金色的藤蔓就从祁昭身周探了出来,迅速缠上谢慎,再一使力,二人的位置就变了。
祁昭趴在谢慎身上,稍稍起身,手指在他下巴处一勾,学着之前看的那些话本子里的纨绔子弟道:“这是哪家的小公子?长得甚是标志,跟了我如何?想要什么给什么。”
谢慎眼里尽是细碎的光,温柔又耀眼,“真的要什么给什么?”
祁昭笑眯眯点头,“怎么样,来不来?”
谢慎便轻轻笑了。
祁昭的直觉向来准,看着他的笑就觉着不好,刚要退,腰便被人紧紧扣住了。祁昭低下头,瞬间对上一双好看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抱着他,唇挨在他耳边,将声音压低了。
“那我就要你和春宵苦短,之前给你看的那本书里第七页的第三个姿势,如何?”
祁昭下意识摇头,谢慎预料到,手带着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下摆探进去,覆在小腹上,祁昭顿时被美色迷了心窍,听着谢慎又在耳边问一声后,点了点头。
之后的事,就再也由不得他了。
……
隔日,谢慎有些事,清晨起身后便出了门。
祁昭也起来了,送他出门,谢慎在他额头亲了亲,“我先走了,正午之前应该能回来,还有……若是陆煎水找你问陆作冰的事,无论他问什么,你实话实说就是。”
祁昭虽然觉着这话说的有些突然,但他清楚谢慎不会害他,就点了点头。
好乖。
谢慎眼神里的柔软满到快要溢出来,忍不住又亲了亲,揉揉祁昭的头发,转身出了城主府。
祁昭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回了院落,原本是打算睡个回笼觉的,但刚躺下不久,门外便响起了叩门声,岐木城大管事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祁先生,我家城主有请。”
陆作冰寻他的时候向来是随意就过来了,那么请的人只会是陆煎水。祁昭不由想起方才谢慎临走时给他说的话,觉着陆煎水此次唤他过去和陆作冰脱不了干系。
祁昭有点心虚,但还是整了整衣襟,开门随着大管事去了书房。
书房。
祁昭推门进去,里面只站着一人,果真是陆煎水。
听到开门声,陆煎水回头,笑容和煦,“祁先生来了,坐吧。”
祁昭在他对面坐下,“陆城主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么?”
“确实是有些事。”
陆煎水笑了笑,朝祁昭看过来,眼眸琉璃一般。
“我是想问问祁先生,之前你与舍弟做交换,他——”
“是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祁昭昭:我能说么?
陆煎水:请说。
陆作冰:天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