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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疲惫不堪的样子,刘叔和迈克尔商量让大家原地休息,等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再做定夺。
随后佣兵们开辟营地,升起一堆篝火。
信息量太大,我忍不住要讲,大家也忍不住要听。所以仅仅十分钟之后,我就开始了我的讲述。
森林里潮湿寒冷,燃烧得并不很旺的篝火给了我们温暖和希望。
等我把事情讲完,人们都沉浸在离奇的想象中,久久没人说话。
末了,伊万诺夫说:“既然这里不是地球轴心的所在地,那么盛会的意义一定是指引我们到下一个地点。”
“可还有一幅唐卡,两个指示意义是不是有些多余?”迈克尔问。
“弄明白就知道多不多余了,让你手下给我兄弟拿张纸。”刘叔说道。
白约翰幽灵一样出现,把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交给我。
我把纸铺在折叠桌上,循着记忆把唐卡画出来。
“宝石呢?”刘叔端详着我的画作,问道。
“我也觉着奇怪,这次的唐卡上没有宝石,只有七颗被金线穿着的片麻岩珠子。”
“片麻岩是什么宝贝?”疯子插话道。
“是一种很普通的岩石,没有价值。”伊万诺夫替我回答说。
“你丫是不是弄错了?”刘叔问。
“不可能,刘保真和杨鬼脸来这就是为了那唐卡。”
“我二叔儿?”刘叔鄙夷地说道,“您快歇了!你要不说他我还觉着是真的,提他更假。”
“不,不可能,”我肯定地说,“布料、染料、画功都和前几幅唐卡一模一样。”
“你确定?”迈克尔问。
“你们干什么!”我有点不高兴,“咱干什么来了,我还能看走眼了不成?”
“在理儿,”刘叔点头,“咱一直和唐卡打交道,凭我兄弟的记忆力应该不能出错。可之前唐卡的信息都隐藏在宝石上,这没有宝石咱怎么玩?”
“片麻岩嘛!”老胡冷不防在人群外面插话,“指的肯定也是南迦巴瓦撒!”
迈克尔回头,推开佣兵,把他拉进来,问:“你说什么?”
老胡看着我的画,说:“南迦巴瓦就是一座片麻岩的山撒!火山爆发,地壳运动,把石头挤成片麻岩。”
“怎么意思?”刘叔向我和伊万诺夫求助。
“他说的有道理,”伊万诺夫回答说,“片麻岩是一种变质岩,形成于火山沉积和地壳挤压。据我了解,南迦巴瓦峰是地壳运动产生的短轴向斜构造,很容易形成片麻岩。”
“老子咋个会哄人嘛!”老胡大叫,“我开车带团时候,导游都是这么讲地!”
人们陷入沉思。大鹏往火堆里加了些湿漉漉的柴火,冒出一股青烟。
迈克尔道:“唐卡上的信息若也指向南迦巴瓦峰,那么很可能是线索的两个方面,需要结合起来看。我们越靠近真相,信息就会越复杂。”
“我知道了!”伊万诺夫盯着画说道。
人们惊愕地注视着他。
“张先生,你确定你画的这些珠子的位置还有金线的长短与原唐卡上的一模一样,是?”他问。
“当然,这个我敢保证。”
“那就是了!”他击掌说道。
“讲讲。”刘叔催促。
“南迦巴瓦峰素来以难以征服著称,”他拿起一支笔边说边在纸上画出一座山峰,“它有三条山脊,其中东北向山脊上有六座海拔在6米以上的山峰。”
他在纸上勾勒出六座高低错落的山峰,加上主峰正好是七座。形制与我画的片麻岩珠子还有金线的形状如出一辙。
“你的意思是,这七颗珠子指的是东北向的山脊?”迈克尔问。
“没错,盛会为我们指引方向,唐卡为我们选择路径。我们沿着这条路径走才能有所发现。”
“漂亮!”刘叔击掌,但马上他又蔫下来,“你说咱之前去过的地方不是佛教重地就是名胜古迹,这回弄了个雪山,雪山上能有嘛东西呀?”
“刘先生,”伊万诺夫说,“你有所不知。南迦巴瓦在藏语里的意思是‘直刺天空的长矛’,是格萨尔王史诗中命名的,我们循着史诗的诗句来,找到史诗中的地方,肯定有其中的奥妙。”
“而且,”迈克尔补充说,“它至今仍是一片chù_nǚ地,除992年中日联合登山队到达过距离封顶5米的地方之外,还未有其他人征服过这座山峰。没人涉足的地方,总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为啥登不上去?专业的都征服不了,单门几个半吊子能行吗?”我有点灰心。
“一是因为南迦巴瓦气候恶劣,终年被大雾笼罩。二是因为它脆弱的地质构造经常发生山崩、雪崩等灾害。探险者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因为死亡而失败的。”
“啥子呦!”老胡怪叫道,“才不是那个原因嘞,南迦巴瓦上有一座苯教神宫,只有神才能上去,凡人一旦上去,天神就会动怒,降下天火把它们烧死。所以撒,它还有个名字,雷电如火燃烧。”
“有一座天宫?”迈克尔和刘叔异口同声地问。
“传说撒!”老胡大声道,“我听苯教人讲地,不保准,到时候没有别又要搞老子!”
“传说就对了!”刘叔说,“咱干这地下勾当的,听的就是这传说。”
“搞你做啥子?”王小红训斥道,“找到有你地功劳。”
“我兄弟说得对,”刘叔说,“山上要是有真格的,我就放了你。”
“放不放我,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