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儿织的,她送给我了。”许白蹭了蹭自己戴的这条围巾。
“你们感情还真好,她还会在学习之余给你织围巾。”
“那当然了,她不是我‘老公’么。”许白开玩笑说,“其实她是打算送给唐实的,但你知道她们已经分手了。我都不知道回她什么礼才好。”
梁海梅转了下眼珠:“好吧,那我们想想送她点什么。”随即搂过许白。
那晚回到家,许白依然很开心,她不再那么担心关系是否会曝光。她爱着梅梅,梅梅爱着她,不像唐实和咏儿,她们从未想过要真的离开对方。即使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仍守护着彼此。
高二的尾巴,许白的成绩有过几次较小的进步,但很快便泄下气来,再也追赶不上。韩也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暂停了学校的课程,专攻美术。望着右边空荡荡的座椅,许白的心里也是空空的。
梁海梅告诉她,何阿姨知道她们一直还有往来,许白害怕她会采取进一步行动。但或许也不会,因为只要过了高二这个关卡,梅梅就要转去分校区,到时候两人想要见面就真的是难于上青天了,光单面车程都将近两小时。
许文辉每天在她耳边不断打气,倒不如说是许白在给他心理安慰。和梁海梅分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就连韩也都拿着画笔走了,去实现她自己原本想实现的梦想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许白十分焦虑,她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即将失去。或者,就除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咏儿了。
米咏儿也时常鼓励许白,但不是像她爸爸那样有一种压迫感,而是让她放宽心。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下令要把许白和米咏儿分开。
“为什么要调坐,我不要!”许白对向她传达命令的同学吼道。
“不知道,是不是怕你们两个出什么问题?毕竟你那档子事全班都知道,班主任不可能没察觉。”
许白只觉得一阵扎心的痛。虽然调坐不是什么大事,但到这个节骨眼才换,明摆了是想把她放逐。
米咏儿在身边劝她不要生班主任的气,许白红着眼,忽然有一种歇斯底里的释怀感。
下了晚自习,许白把书本扔到跟她调座的那个同学桌上,,便在大家的关注下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就这么埋着头走,很快到了轻轨脚下。
她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随后转身上了轻轨,进了站台,坐上了刚进站的那一班,朝逾泉中学的方向。
许白没在逾泉下车,只是任轻轨一直朝前开。开门又关门,轻轨上的人越来越少,天也越来越黑。
她头靠玻璃,一个个建筑物从她眼前飘了过去,她闭眼关掉手机。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她,属于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插个话,本书不愤世嫉俗。本人只是抛出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系列现实问题,然后躲在墙角偷偷看许白会如何处理。不为她指路,只给她选择。从头到尾,让她去塑造她自己的人生。命大,是我为她开的唯一金手指。
昨天没更新,是因为原大纲里并无此章节,但似乎又是必不可少的一章,必须单独存在。好吧,我昨晚还出去玩了会儿,吃了个双皮奶什么的……就不装逼了,每天码几千字还是有点累。写现实文不比推理文简单,既要去研究一颗失足少女的心,还要鞭策她逆袭,又怕打痛了。
就不废话了,谁让我作死地生了这个女儿。
第26章 庆生事件
眼看轻轨就要驶入终点站,许白才勉强抬起头来瞟了眼广告屏幕上的时间,接近10点。
轻轨缓缓减速。许白,恹恹地迈出车门,她没看身边的人,也没几个人像她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所有人都归心似箭,除了她。
许白在标志牌前停住脚,看出了这个站能到什么地方。有一个最熟悉的名字:逾洋步行街,4出口。
她便摸出轻轨卡朝出口走去,又站在出口闸那里,愣愣地伸出手,琢磨着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再晚点轻轨就收班了……
没等她想好,出口闸便一下把卡吞了回去,闸门立即向她敞开。许白叹了口气,也不再犹豫,,低头走了出去。
她从来没这个点来过逾洋步行街。虽然逾市夜生活很丰富,但也只有固定几条街道比较热闹。许白不想去那里,也不想再坐车去北城酒吧,她没那个嗜好,搞不好还会遇到危险。
此时,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呆着。
来到地面上,寒风吹过她的发丝,许白才发现天已经这么黑了,连主干道上都没几个人。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朝逾洋步行街中心走去,很快便来到了27.5米高的纪念碑下面。纪念碑四周都是比它高出许多的大型购物商场,就这么把它围了个圈,已经全都打烊。
许白不想走了,就坐在碑下面寻思这才过了几年,逾洋步行街就繁荣得不像样儿了。
四周静悄悄的,许白有点不知所措,便扭头冲身后说道:“笨碑,每天都有那么多外地人拿着相机对你拍,你跟个明星似的。现在大晚上了,立在这里孤独不?”
她知道纪念碑不会回答她,便又说:“没事,你今晚有人陪了。”随即闭了嘴,再自言自语下去恐怕真的要疯。
许白不想发疯,她脑子里始终有三个人拼命拽着她的理智——她的爸爸和梅梅,再加上她自己,就是个汉堡包了,可惜她是夹在最中间那个,受虐又里外不是人。
忽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