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看了看展昭等人,尾随乔天远进了内侧小门。走过南宫惟身前之时,赵祯没有忽略那老者嘴边的一抹不冷不热地浅笑。
等待在剑拔弩张中度过。间或有如刘逸之流头脑简单的家伙突然拍了脑袋叫道:“哎,我明明记得今天是第三十……。”话未出口已被手脚快快的胡庆一捂住嘴巴骂道:“就算你是猪,但拜托你不要向全天下宣告自己是猪好不好?简直丢万岁的脸面。”
这话让坐在对面的柴文益一口喷笑出来。呷了口茶,他悠然道:“无所谓。这种小小的谋算,展护卫与封副统领根本不介意让小王看破,不是吗?”
封何颔首,微微又鞠一躬:“小人岂敢谋算小王爷?不过是小王爷心正气直,海量汪涵,不介意我等这不入流的借题发挥才是。”
“这尘世,除了家仇,小王执着之事不多。即便待会儿对局只是做做样子,小王也不介意。”
“怕只怕你们那位皇帝心高气傲,不屑做样子。”韩孟非讲着淡淡的嘲讽。
“也说不准呢。” 展昭道。
看似无谓一笑,却好像是隐藏了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三人走出内室。赵祯朝簇拥来的部众摊开手掌,果然掌心的朱砂痣已消失。众侍卫高兴的同时又担忧接下去的对战,倒是赵祯老神在在,瞧着手下这些人的不同表情,只觉得好生有趣。
一旁乔天远冷冷道:“赤炎砂已解,愿宋帝全力以赴,当不失此约公允。”
赵祯笑道:“自然。”
知道簇拥着的众人又要七嘴八舌,赵祯一摆手,一律阻了。打量一言不发的展昭,赵祯莫测高深地笑道:“平时展护卫的谏言最多,今日怎么没话了?”
展昭恭敬道:“臣尚不通晓圣意,但圣上既是自信满满,当有良策。”
赵祯颔首而笑,挥挥手示意围在身旁的人遣了去。与南宫惟擦身而过,展昭步伐不禁缓了缓,终一言不发,垂首走开。
南宫惟面色一沉,瞧向赵祯,更是暗中恨恼。气归气,到了台面上南宫惟倒也不失长者风度,勉强恢复笑容道:“老夫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与我对局的竟是当今万岁。”
赵祯道:“朕也没有想到。”
“以国而言,你我君民有别,年级上来算,老夫勉强空长一辈。这么着,要比什么由皇帝你来定,棍棒也好,刀枪也罢,拳脚更是无所谓。”
“先生此言当真?”
南宫惟最不喜有人疑他,愠怒道:“老夫一言九鼎。尽管捡拿手的上来。”
赵祯摇头:“此言差矣。乔掌门为朕解去赤炎砂,为的就是那‘公平’二字,如若此时朕选拿手的,就算赢了也无光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