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迷着眼,弯腰瞅着地上跪的人,小饼子很快被他盯得汗涔涔。“我说你这厮,是巴不得去送死,还是巴不得离开老爷我,脱离苦海?”
“怎么会……小的只是不想老爷难为。”小饼子低着头,不敢看那双幽深无波的眼。
“小饼子”这一声似在叹息,“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强求得来的,不去强求‘他’便不是你的。强求的结果往往有两种,一则‘他’成为你的,二则你毁了‘他’。”
“老爷……”还是瞒不住吗……
秦正背过身去,淡淡道:“我只告诉你,有朝一日你强求不到,不可毁了他。知道吗?”
小饼子苦笑摇头,“老爷太高估小的,强求尚且不敢……”那般高贵如月的人,他连仰望也觉自惭,岂敢妄想去攀摘。
咕咕……“肚子饿了。”秦正转头捂着肚子,哭丧着脸,“老爷我要出去用膳,你自己保重,不送,后会有期,有命再见。”
门打开,小饼子大声喊着老爷,重重叩首,“老爷和大主子的再造之恩,小饼子永世不忘。”
秦正挠了挠头,忽然觉得‘小饼子’这名儿又难听又庸俗,回头道:“我记得,你像是姓萧吧?”
说起这小饼子脸上顿时没了感恩之情,只有浓浓的不满和指责,没好气地回道:“难得老爷还记的,小的是姓萧,萧冰挚。”
“萧冰挚,萧冰挚,小饼子,小饼子……”秦老爷嘴里反复咀嚼着走出药楼,身后有人大喊。
“老爷别再给人乱起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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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当然不敢再给人起名儿,好听的名儿也不行。
锁眉捏鼻,仰头一口气饮下。黄连的苦、鱼的腥臭、猪肉的腻,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药?
“有本事就一辈子躲着别出来。”麒儿接过药碗,递给他一碗肉粥。
秦正接过来勺也不用,大口喝起来。要不是为了有口饭吃,他死也不出来。
云飞轻声斥责,“慢点,先垫垫底,饭菜就快上了,早膳也不吃。”
粥喝完,递出碗,“还要。”要不是逼他喝药,他能不吃吗?
[等会儿]小林走到他跟前为他把脉观色,片刻后秀眉皱起。[老爷今儿动过力气]?
“啊?是啊是啊”秦正急忙点头,“也不知是谁在回廊里放了块大石头,我见挡路就把它搬开了。”
仕晨立即怒道:“府上的下人死倒哪里去了,让老爷来做这粗重的活儿。不行,我看得让几个人随身跟着老爷伺候,要不下回再有挡路的石头那还了得。”
麒儿颔首,“小饼子走了,也该重新找一个人。”
“我不要!”找一个人来整天押着他,死也不要。“我只要小饼子,其他的人都不行。”
“这样”麒儿柔声问道:“那我让他给你做八主子可好?”
“不好……”
“怎么不好!”怒气冲冲的群傲踢门而入,踏进屋来门槛边留下个深深的脚印。“老爷好精神,今早跑得挺快啊。既然有这好精神,再收个八主子九主子也没问题。”
阿杰随后进来,找个位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教训人不少他一个,再说今日也不该他看着,人跑了自有‘失职’的人来说话。
秦正忙靠向麒儿寻求庇护,呵呵笑道:“群傲,你这一身是?”
“打猎。”
“怎不叫上我。”云飞马上来了兴致。
群傲扬起嘴角,“我没走远,就在听雨阁后院。”
“听雨阁后院,哪里没有鸟兽啊。”秦正疑惑道。
“有”阿杰坐直身体,一一说着,“有交嘴,黄雀,小葵花,大葵花,还有……还有哪些呢?”他转向群傲问。
“还有绣眼,阿苏儿,其他的不知道名儿。”
“群……群傲……傲……你……你该不是……”秦正站起身,手指颤抖着,脚下一阵晃悠眼看就要闭眼栽倒。
群傲拍掉猎装上的一根鸟毛,“别担心,我全射下来了,一只没跑。”
咚!
“老六快看看他。”麒儿道。
直到一月前他还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享受夫人们尽心尽力的照顾,几位夫人对他是有求必应,药也一点不难喝。只因为他给人起了个名儿,他就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弄潮儿,一个普通寻常的名字,他怎么就给定了罪?
和七位夫人成亲那年,最后一次见到师父,师父把一个少年托给他,让少年和他一起打点双龙堂。少年是师父从江中救起的,没有名,只知道姓龙,少年让他给起个名儿,他想大江大浪里还能活命就叫‘弄潮儿’。谁知道他的夫人们认定这是个极为亲昵的名字,加上弄潮儿说的话,他便被认为与其有不清白的勾当。
‘十三岁那一年我就认定了你,没能除掉他们七个是我没本事,但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林齐……’
斩草除根,他不可能留下这人。可是小林却说,把人交给他,让他来处置。头一回蛮横的人儿,含着泪眼瞪他,他惟有答应。
小林仅是探头看了一眼秦正就道:[用过午膳就会没事]。
秦正痛心疾首地用过午膳,抢在众人开口前说下午要跟着阿杰习武,只有阿杰还能有好脸色给他看。可是,习武是在床上么?
“老爷……唔……你不是说午睡……恩……”
“睡不着就亲亲……”
四唇紧密灼热的胶合,两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