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装作不知道:“哇!皇兄,这都晌午了,怎么还在宣德殿呀!”
宗政君千见了他,怒气虽然不减,但也掩盖了大部分,笑道:“晋儿吃用膳了吗?走,吃饭去!”
小全子这时倒是感叹这混世魔王来得正是时候,不然他这从政经验少之又少的马前卒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善后了,于是心领神会,大声传膳:“传膳!”
宗政君千也带着宗政君晋离开了宣德大殿,回了承颜殿。
待两人回到承颜殿,宫人早把七大碗八大桌都给摆上了。
两人一起用餐,但那气氛是压抑得紧,宗政君晋知道宗政君千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而宗政君千也确实无心用餐,才吃了少许,就让宫人给撤了下去。
宗政君晋知他不高兴,给他倒了杯茶:“皇兄,您别心急,就算他们再快,总也逃不过楚遥的地界!”
宗政君千瞧了他一眼,竟然没有表情,冷冷的道:“朝堂上的事不是叫你别问别管吗?”
把宗政君晋给吓愣了一秒,看来他是真生气了,以前就是再生气,他都不会如此对自己的,现在反倒是宽慰和不宽慰都没有用了。
宗政君晋垂头丧气的出了门,小全子见事不妙,跟了出来,这小王爷宗政君千的用心之处他小全子是知道的,其实宗政君晋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一样,无所事事,没有作为,他知道宗政君千并不在乎这王位,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要是他去争这皇位,宗政君千肯定不会乖乖呆在宫中,定是远走天涯,四海为家,他这样做无非是舍其所爱,取其所厌,他就是希望留下宗政君千才不去争那皇位的。
小全子急忙赶上:“小王爷,小王爷,您慢点,等等奴才啊!”
宗政君晋也只顾着生气,哭着鼻子,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洛祁渊没出现以前,一切都很好,宗政君千的脾性他也掌握得恰到好处,行为方式,他也大体明白,可是洛祁渊出现了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不知道这皇兄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了这一切,他可以不争不抢,可是,要是宗政君千不再是以前的皇兄,他该怎么办,他要揭露真相,自己成为那至高无上的王,还是继续如此下去,他真的不知道。
完全听不到小全子的呼喊,这边却一头撞向了高后,高后停下来,怒道:“一个皇子,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可一看宗政君晋哭红了眼,便也软了下来:“晋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可这皇宫大内,谁又能欺了这母亲疼,哥哥爱的皇子呢?不是她就只有宗政君千了。高后一想,也就想到了宗政君千,道:“是皇上吧?”
宗政君晋没有理会她,摔掉她的手,哭着跑开了,小全子打算跟上去,只可惜高后拉下了他:“小全子,怎么回事!”
小全子停下来,回道:“回高后娘娘,皇上说了一句话,小王爷就成这样了!”
宗政君晋自来就没什么脾气,就是听不得别人对他发火,这点高后清楚,而这兄弟俩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好,这点高后自是清楚,可什么事会让如此交好的两人发生矛盾呢?
听小全子说完,高后朝承颜殿走去。小全子继续逐宗政君晋而去。
高后到承颜殿时,宗政君千还在一个劲的踱来踱去,母子虽是不和,这儿子的性格自己还是懂,是什么事惹他如此焦躁不安?
高后进了承颜殿,自顾自坐下:“是什么事惹得皇上这么焦灼呢?”
宗政君千看了她一眼,礼也懒得行,坐了下来,她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兵书没要回来,反而让嫌疑人给逃了一事一早就在皇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她这掌管着一半权利的高后竟然问起他为何事焦灼,这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
宗政君千也就懒得说了,只道:“高后娘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
高后其实也是看宗政君晋哭得起劲,才临时赶过来的,宗政君千一向从容淡定,就算是兵书刚丢失那几个月,也不见他急成这个样,如今这事都已经成定局了,宗政君千却急了,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高后挑一挑眉,道:“也没什么事,哀家想着你和晋儿一向交好,而哀家刚才看晋儿这孩子哭得伤心,过来瞧瞧!”
宗政君千没什么好气:“他哭得伤心,您却往朕这走,您怕是走错方向了!”
高后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正打算走,可外面却下起了倾盆大雨,这天气也真是怪到了极点,人家云西八月会下雪,这楚遥十二月会下雨,陪候她的宫人也没带把伞,没法,只得继续在此避雨。
高后又坐了下来,可惜这母子俩还真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愣是没讲一句话。
这时,小全子慌慌忙忙从雨中跑,本打算直接说什么,可看到高后在,只得先行礼。
宗政君千倒习惯了小全子这套,总喜欢跌跌撞撞,冒冒失失,或许是外面雨太大了,急忙进来避雨呢!宗政君千也没问什么,高后也是二话不说,小全子看看这母子,没有一个要发话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跑到宗政君千面前。
小声道:“小王爷不见了!”
听了这话,宗政君千猛的站起来,匆忙向雨中跑去,小全子也跟着跑了出去。
高后自也听到了小全子的话,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