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白酒过了三道关走了一段路,白少琴停下脚步,对白酒说道:“白酒,你在这儿等师父片刻,我有件事要去交代那些守山弟子。”
白酒乖巧点头,“好,白酒在这里等师父。”足下御风,白少琴若飞鸟运轻功飞上了关楼,片刻后,回到白酒身边。
脸上波澜不惊,心却如海啸时的大海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回师伯,白酒一直在写你的名字。
在写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
白少琴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白酒,在白酒看见之前,又收敛,写名字这种事,她太熟悉了,当初白朦也是这般,有空就写宫主的名字。
所以,白酒真的学白朦喜欢上了师父,而她身为白酒的师父……
这个年纪差距实在难以接受啊!
若是和宫主师妹与白朦师侄一样只差六岁也就罢了,可她和白酒相差二十多岁,如果她早些成亲生子,白酒这年纪差不多都是她二胎了。
“白酒,为师教了你多少剑法?”白少琴转头看着白酒,心里暗做了个决定,要把白酒的时间排的满满当当一点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
白酒停下脚步,干净利落地拔剑,挥剑上劈横砍前刺,挽剑花收剑,说:“教了白酒这六个基础动作。”
白少琴扶额,还真是基础动作,“为师没有教你一套完整的剑法吗?”怎么记忆中有教过白酒剑法。
“唔……”白酒羞赧低头,“师父演示过一套凤回剑法,白酒笨拙学不会,师父就让白酒先学熟基础动作,再教白酒凤回。”
“那明日起,为师教你完整剑法,辰时起床,去紫竹林学剑。”
白酒抬眸,墨黑眼眸含着不解,“可是师父,明天是大年初一……”
呃,白少琴脸皮发烫,强行挽尊,“大年初一是练剑的好日子。”
白酒:“……”
叮,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两道雾白剑气撞开朝四周散去,满天飞叶,凌冽清香的竹叶落下又飞起,白惜璟撤剑转身,攻白朦腰侧。
白朦勾唇,反手竖剑格挡,又是两道剑气冲散。
紫竹林外,白酒拉着白少琴的手,目瞪口呆地看着宫主和大师姐,十几招过,宫主没有占半分上风。
大师姐的剑法什么时候到了与宫主抗衡的地步?
倾慕师姐。
看了眼师父,真的好羡慕师姐啊。
白少琴余光瞧见白酒动作和羡慕的眼神,拍了拍她肩膀鼓舞道:“只要勤加苦练,武功不会比你大师姐差。”
“嗯!”白酒重重点头。
看着竹林内两人过招,白少琴又说道:“为师教你剑法心法,宫主教你弓箭术,聂姨和聂泩姐姐教你医术,他日,你会是这无凤宫最出色的弟子。”
白酒仰头,看见师父眼里对她的希冀与厚望,握住师父手,小手掌与师父温暖有力的掌心相合,发誓般认真说道:“师父,白酒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可是师父,你能不能也别辜负白酒的等待?
两人同时收剑,白朦抱剑躬身行礼,笑着问道:“师父,徒儿的剑法如何?”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惜璟微笑夸赞。
“这句话徒儿听了无数次了。”
上次师父夸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结果走不过三招。
“这一次是真的。”瞧见白少琴和白酒向她们走过来,转身面对白少琴,说道:“回来了?探听的如何?”
白少琴把白酒往白朦跟前推了推,说:“白朦,劳烦你教白酒青涟剑法。”白朦看了眼白酒,又看了眼师父,应承道:“好。”
看着师父和师伯向林深处走去,白朦眯了眯眼睛,转头向白酒套话,“白酒,你师父回来的时候,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白酒想了想,如实回答:“师父交代了一件事给守山师姐们,具体是什么,白酒不知。”
交代给守山师姐,那应该和上九白山有关,白朦敛眉琢磨,难道司离打算来无凤宫?
密林深处,人迹罕至,再往前百尺,就是万丈悬崖深渊,白惜璟停下脚步,转头清冷的眼神看着白少琴,“白朦和白酒不能听吗?”
“秦州将会成为宁国公主的封地。”白少琴摘下一片竹叶,放唇间试着吹了吹,“换句话说,上官清会举府搬来秦州。”
白惜璟转头看了眼小徒弟,白朦正教白酒武功,一招一式,认真苛刻。
如果让白朦知道这消息,肯定会炸毛。
回头看着师姐,说道:“师姐,你应该知道,皇宫内一直安插着我们无凤宫的影卫,但一直没有收到消息,你确定是真?”
“这天下,早就在上官清的掌控之中,即使是新皇,也听命于她。”白少琴扬手飞叶,青翠的竹叶如利刃直直钉入竹中,“她想要秦州,那秦州便是她的封地。”
白少琴眼神变得阴郁沉重,“阿璟,你真要等她夺走九白山毁了无凤宫,才对她痛下杀手吗?”
“师姐何出此言?”白惜璟脸色泰然,清冷无波的眼神直视白少琴双眸。
就算据秦州为封地,九白山占据险恶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也无法强上九白山。
白少琴叹了口气,自知把事情的危害性想的严重了,不过,上官清长居秦州,总让人不安。
又摘下一片竹叶,运劲朝白朦射过去,疾风闪过,白惜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