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璟轻叹了口气,“是啊,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才会觉得安心。”
狐死首丘,长于斯,安于斯,也要死于斯。
姜晴笑了起来,转头问道:“我房间还在吧?”
白惜璟回答说:“一直在。”看着姜晴师姐离开,低头看了眼在她脚边绕圈圈的白狼,蹲下身问道:“小白,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察觉我身体异样了?”
白狼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宫主在说什么。
白惜璟摸了摸它的头,起身回了卧房。
小小年纪就被逼着学习处理宫主事务的白酒,坐在宽敞的椅榻上,小身体够不着案几,只能端坐在椅榻上,抱着书卷看。
白少琴双手抱胸倚靠在案几边,放空地望着前方。
海东青最开始的主人,其实是宫主,看自己喜欢海东青喜欢的紧,宫主才把海东青送给自己。
小海东青长至成年,一直跟在她们身边,它能听懂她们说的话,她们也能听懂它的叫声。
而灵性的海东青,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能力,便是感知。
那晚海东青忽然叫的凄厉,便是感应到了宫主出事,第二日,命影卫探青州那边的消息,影卫传回来的消息,宫主的确出事了,据传,身受重伤。
宫主带伤赶回九白山,可今日一见,没有半点受重伤的感觉,想想那警觉的反应凌厉的一掌,哪里是受伤的人会有的表现……
白酒时不时从书后抬头偷看师父一眼,发现师父保持一个姿势许久没动,好奇喊了一声:“师父?”
软糯的声音拉回了白少琴的思绪,白少琴看了眼殿角落的漏壶,放下手,扶着椅榻扶手俯身摸了摸白酒的小脑袋,说:“白酒,你乖乖在这里看书,师父要去找宫主了。”
说罢,转身离开。
白酒捏着书跳下椅榻,往外走了两步,想了想,又爬回到椅榻上,师父去找宫主是有正事,她不能一直黏着师父。
刚沐浴的宫主,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墨发滴着水珠披散在肩头,看起来,特别可口诱人。
白少琴双手撑着下巴,痴痴看着白惜璟擦拭头发。
抬手拨发的动作,真是撩人啊。
头发擦得半干,内力一烘,很快全干了,白惜璟用发带将长发随意绾在身后,问道:“不是说过半个时辰后?怎么这么快过来找我?”
白少琴收起痴迷的眼神,正了正脸色,说道:“我知道你出事了。”瞥了眼门外,庭院里没有半个人影,“又是长生药?”
一说到机密的事,习惯性地压低声音。
“嗯。”白惜璟表情变得凝重,在白少琴对面坐下,倒了杯水,说:“我看到了凤凰。”喝了口水,放下茶杯,指了指胸口位置,“那只凤凰,现在在这里。”
“呃……”白少琴一脸震惊地看着白惜璟,“你是说,你那里,有一只凤凰?”下意识伸手去扯白惜璟衣襟,“让我看看,是什么样子!”
啪,白惜璟打开她的手,说:“是凤凰图腾,时隐时现,现在你看不到它。”
瞥了眼手背上的红痕,白少琴讪讪然收回手,“你找我不是看凤凰?那让我过来干什么?”瞥了眼宫主的胸口,多好的看胸机会啊。
白惜璟转了转茶杯,问道:“师姐,你胸口上,没有出现凤凰之类的图腾吗?”
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那只蛊虫才会苏醒过来,虽然白朦也吃过长生药,但是她身上的蛊虫,一直是沉睡状态,不像她和师姐,那只蛊虫宿在了她们心里,时不时喝一口她们的心头血。
嘶啦一声,听了白惜璟的问题,白少琴想也没想扯开了衣襟,白惜璟吓得赶紧扭头,她早该想到,以师姐的豪放,别说是胸口了,大腿都能直接露给她看。
白少琴低头看了一眼,说:“我胸口上只有一道眼睛形状的箭疤,没有凤凰。”
抬头见宫主的目光落在别处,笑了起来,戏谑地说道:“宫主,你害羞什么,我的身体你从小就看了,这会儿还装什么清纯小姑娘?”
挺了挺她的傲人身材,亲昵叫道:“阿璟~”站起身说:“你倒是看看啊,我这里,是不是有凤凰,我看不到,兴许你能看到。”
捏着茶杯的手指泛白,白惜璟摆了摆手,说:“师姐,你把衣服穿好,别这样子。”
这样子若是让白朦瞧见了,她还怎么解释。
白少琴忽然惊呼:“啊,凤凰!宫主你快看我胸口,凤凰!”
白惜璟不疑有他,想也没想转回了头,看到师姐的大红肚兜,听到师姐的放肆笑声,知道自己被师姐戏弄了,脸色骤然变冷,愠怒喊道:“师姐!”
“好嘛,开玩笑而已,别生气。”白少琴穿好衣服,将衣服理平整,说:“还是去找聂姨吧,估计只有她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意外的是,连聂长歌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白惜璟的胸口,聂长歌有一种解剖了她的冲动,如果自己不是她师娘,现在刀子已经切开了她的肌肤,仔细查探她心脏里的情况了。
聂姨闪烁着光芒的眼神太可怕,白惜璟感觉,她要是再躺下去,聂姨就要忍不住对她动手了,赶紧从躺椅上下来,拢好衣服,说:“聂姨,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收起解剖念头,聂长歌沉思片刻,搭着白惜璟肩膀,说:“惜璟,也许,那些只是你的幻觉,这样,你胸口若是再出现凤凰,立马来找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