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即使醉了,也不忘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情意?
见师父没有回应,白朦嘴角上翘,笑意盎然的眼眸中亮着希冀,问道:“师父,你喜欢我吗?”
眼眸微润,凝视着白惜璟等待她的回答。
白惜璟终于回过神,偏了偏头,云淡风轻地说:“白朦,你醉了。”将醒酒茶放到白朦唇边,“把这蜂蜜水喝了。”
白朦眨了眨眼睛,浅浅一笑,乖巧地张开嘴,就着杯子一口一口喝下。
喝完了,舔了舔唇,现在她的唇,是甜的。
白惜璟把空茶杯放到桌上,扶着白朦睡回床上,正要起身,猝不及防地被白朦扣住了腰,正要说话,白朦的右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掌心按在她后脑勺上,下一瞬间,唇上一片柔软。
酥麻的感觉自唇间荡漾开,微凉的唇,炙热的鼻息,眼眸里除了白朦,再无她人。
明知不可却又深陷其中。
白朦闭上双眼,湿.热的小舌从唇间钻出,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欲,温柔克制地描摹出师父的唇形,然后,长驱直入,撬开师父紧闭的牙关。
大脑一片空白,触及强势却又温柔的柔软,惊雷闪过大脑。
这是在做什么?
白惜璟猛然回过神,用力推开白朦,手背捂住唇,方才……方才白朦她吻了自己?
落在脸颊上的吻,落在唇角的吻,白惜璟都可以欺骗自己说那是师徒之间表达亲情的吻,可方才那唇舌缠绵带着侵.犯之欲的吻,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
她和白朦,并非情人,只是师徒。
绝不可以做这种事!
被师父推开,白朦睁开眼睛,深深地看了白惜璟一眼,复又闭上双眼。
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白朦确信,只要她开口说话,不管说什么,师父都会逃走。
白惜璟的确想逃,可见白朦面容柔和,呼吸平缓,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些都是错觉,又留了下来。
愣愣看着白朦,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唇瓣微甜,是蜂蜜的味道,还有,白朦的味道……
白朦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离开了,等她醒来,房内一片漆黑,一支蜡烛都没有点。
月色朦胧,泛黄的月光穿不透闭阖的窗。
房间外,灯火通明,丝竹弦乐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美人莺莺娇笑声。
差点忘了,花月楼是青楼。
可是,被上官清包下后,这里不是不接客了吗?怎么还会有嬉闹欢乐之声?
白朦一手揉额头,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多亏了师父那杯蜂蜜水,醒来头只是微疼,白朦晃了晃脑袋,双手按压太阳穴,确定真的清醒了,起身下床。
点了蜡烛,环视一圈,不见师父踪影。
师父去哪里了?
打开房门走出去,左右看了一眼,一边是上官清的房间,一边是谢师叔的房间,此刻两个房间都亮着。
白朦站在房门口略犹豫,心想,师父不在她房内,那必定是在师叔房间了,转身去了谢颜的房间。
抬手叩了叩门,门内传来师叔的声音:“进来。”
得到允许,推门而入,房内意外地只有师叔一个人,师父并不在这里。
谢颜正在看一卷竹简,见是白朦,合上竹简起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醒了?要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白朦摇了摇头,问道:“我师父呢?”
“宫主她出去了。”回想宫主师姐告诉她说要离开两天,后天回来的表情,就觉得奇怪,宫主师姐看起来,似乎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可宫主师姐武功高强,没人能欺负的了她啊!
出去了?这里是锦州,师父出去能去哪里?
白朦眼中闪过一抹难过,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师父这时候出去,肯定是因为自己吻了她,不想见自己了!
不行,得找到师父!
谢颜见白朦一副要去找宫主师姐的样子,赶忙拉住她说:“白朦,宫主让你留在花月楼等她回来。”
师父知道自己要去找她?白朦转头不相信地看着谢颜,问道:“师父真这么说?”见谢颜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得去找她。”
不找到师父,万一师父想不开了怎么办!
“锦州城这么大,你上哪里找宫主师姐?乖乖在花月楼等她回来就行了。”
谢颜并不知道白惜璟和白朦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以为白朦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爱黏着宫主师姐,宫主师姐稍稍离开半刻都不行。
白朦顿在原地,片刻后,妥协地点了点头。
师父出去,就是想避开自己,换做自己,如果突然被人吻了,也会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才不会,她一定热烈地回应,而不是像师父这样,推开自己鸵鸟一样地跑了!
见白朦听话地留下,谢颜欣慰地笑了起来,看来白朦比小时候懂事了,小时候找不到宫主师姐不罢休,现在说一说就通了。
拉着白朦在桌边坐下,说:“你在这里等片刻,我让人送吃的过来。”转身离开房间,让人去厨房端了粥和小菜上来。
师父走了,白朦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就说困了,要去睡了。
谢颜看着白朦离去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