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犹豫,摇了摇头,情深说道:“师父,你护了我十三年,余生,该由我来保护你了。”妄图伤害师父的人,通通杀无赦。
这世上,有一个上官清让师父心慈手软,已经够她郁闷的了,若是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人,她会疯的。
白惜璟闻言笑了起来,说:“你武功不如为师,说什么保护我?”
心里感动得想哭。
白朦说道:“我日夜练武,今日武功不如师父,他日定能赶上师父,而且,我有一颗比师父狠绝的心。”
抓住师父的手,带着她按到心脏位置,说:“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师父,对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毫不留情。”
手掌下是小徒弟柔软的胸,隔着骨肉是小徒弟强有力跳动的心脏,咚,咚,诉说着她对自己的情意。
白惜璟瞥了眼不远处地上的黑衣人,看向白朦双眸,琥珀色的眸心正深情专注地凝视着她,太过炙热,让白惜璟有些羞赧,“小徒弟成熟得太快,为师有些承受不住……”
说话的声音很轻,但白朦听得一清二楚。
白朦愣怔了半秒,伸手将师父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师父,不管我如何变化,你永远是徒儿的师父。”扬唇浅笑,低声说道:“也是白朦的心上人,白惜璟。”
告白来得猝不及防。
白惜璟心剧烈跳动起来,推开小徒弟,说:“该回去了。”不等白朦,转身就离开。
唉,白朦无奈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师父逃也似的步伐。
好像吓到师父了。
姜宅,白少琴正拄着脸看小白酒逗三小姐开心,糖葫芦,杏仁酥,桂花糕,什么吃的都拿出来和三小姐分享。
“小姐姐,这桂花糕是何芳斋的招牌小吃,白酒买了来,还未吃过一口,小姐姐你先来尝尝。”手脚灵活地解开纸绳,打开土黄包纸,推到南宫谨面前。
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南宫谨拈起一块,斯文地咬了一小口,说:“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唇齿间留下桂花香,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桂花糕。”
白少琴皱眉,这徒弟,才见过三小姐一次,怎么就这么喜欢三小姐呢!
有点不开心了。
南宫谨见白酒咽了咽口水,把咬过一小口的桂花糕喂到白酒嘴边,说:“你也尝尝。”
白酒张嘴正要咬,白少琴连忙坐直身喊道:“白酒。”示意白酒过来。
听到师父的呼唤,白酒立刻抛下南宫谨,去了师父身边,干净清澈的眼眸含着笑意,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你叫白酒过来有什么事吗?”
白少琴摸了摸白酒的头,对南宫谨说道:“三小姐,到了练功的时辰,我要教白酒内功心法了。”
“正好,我也该去看书了。”相互给了个台阶,南宫谨拿着咬过一口的桂花糕,对白酒温柔若春风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回了西厢房她住的那间屋子。
确定人走了,屋外没有人,白少琴再不掩饰情绪,脸色有些不好地问道:“白酒,你为什么对三小姐那么好?”什么吃的都给南宫谨,也不见给她这个师父留一点!
白酒眨了眨眼睛,稚嫩的声音柔柔哄她,说:“南宫小姐姐喜欢白酒,就不会喜欢师父了。”
这是什么逻辑?
白少琴看着白酒,稚气未脱,一脸天真无邪,心叹,小孩子的心思就是简单。
正说着,宫主师妹和白朦师侄一前一后走进了屋,白少琴拍了拍白酒的肩膀,起身迎上去,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惜璟点了点头,拿出玉盒递给她,“长生药装在这玉盒里。”
白少琴接过玉盒,第一反应和所有正常人都一样,开盒子。
玉盒纹丝不动,牢牢扣住。
“咦,怎么打不开?”白少琴举起玉盒放到眼前,仔细打量。
正看着,白朦不说一声伸手从她手里拿走了玉盒。
“怎么了?”白惜璟发现小徒弟神色有些奇怪。
白朦摇了摇头,把玉盒塞回到师伯手里。
这时,姜晴急匆匆赶了过来,气都没喘匀,就说道:“宫主,青州封城了!”
“封城?”白惜璟回头问道。
姜晴点了点头,“当今皇上亲下的诏令,封城搜药。”
“对了,消息回报,驻扎在青州城外的青龙军正往这边赶来,看样子,是要把青州城牢牢包围封锁,在找到长生药之前,绝不让一个人出去。”
白少琴看了眼手中玉盒,忍不住吐槽道:“这皇帝是不是傻?长生药要是被人吃了,还怎么找?”
姜晴抚了抚胸口,捋顺气息,说:“谁吃了长生药,就拿谁炼药,抽筋去骨,放血炖肉。”
好可怕!白少琴如捧烫手山芋,吓得直接把玉盒塞回到了宫主师妹手里。
姜晴这时才看见玉盒,打量了一眼,心一惊,这不正是城中盛传放有长生药的玉盒嘛!怎么会在宫主手里!
“师父,现在怎么处理这长生药?”皇帝自诩天子,从古至今,没有一位皇帝不想长生不老,如今有这么一颗长生药,恐怕不得到这长生药是不罢休了。
从师姐说皇帝下诏令封城开始,白惜璟便陷入了沉思,上官清身为公主,皇帝身边定有她的耳目,皇帝有什么动向,她定然早就知道,如此轻巧地把长生药给自己,其目的是……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