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年点了点头，的确这也是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他是个不可知论者，蛙仙也许有，但这件事情的现有证据中还不能证明蛙仙的存在。会不会是捕食者？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异能者对于捕食者来说就是食物。哪有狮子救走羚羊的道理？！

“可是蛙仙给我托梦了！”木阿爹愤怒的反驳：“蛙仙让我去救他！”

木金花有些不以为然：“阿爹，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什么稀奇古怪的梦都会有的。”

季安年深以为然。的确，人睡觉了，可是大脑却没有睡觉。活跃的大脑皮层会制造各种各样荒诞不经的梦境，这是正常的。如果哪天没有做梦，那反而证明你的大脑有了损伤。

木阿爹急得拼命捣着手中的拐杖，地板“哒哒”作响。他那双浑浊的双眼此时燃烧起熊熊怒火，嘴角下撇拉出深深的皱纹：“你们不信我！”他喃喃低语，声音飘渺如同幽灵：“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尊先祖，不奉神灵，迟早会有灾果发生的！”

他直直的看着季安年，目光空茫没有焦点，像是在说他们，又像是是在说别人。

“阿爹！”木金花跺脚道，“你怎么了？！糊涂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对客人说话啊！”木阿爹推开木金花搀着自己的手，慢慢转过身，拄着拐杖向正屋夹壁里走去。

空气中飘来他隐隐的歌声，是季安年听不懂的语言，却如天主教圣歌般庄严肃穆。

木金花尴尬的看着季安年：“抱歉，阿爹以前不这样的。”

“没事没事，也怪我们，也是我们冒犯了老人家的信仰。”季安年话锋一转：“刚刚你阿爹唱的是什么歌？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