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逗弄几番,周子若没趣的放弃了, 这时陆离霄主动将手指伸到他嘴边,低沉的声音道:“含好了。”
周子若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去, 其实并没有太用力,只是用齿列碾磨着他的皮肤。他抬眼朝陆离霄示威,却见陆离霄看着他的眸光慵懒而深邃,瞬间他的心莫名砰砰跃动起来,舌头碰到了陆离霄的指腹,忽然就像那处有一根血管直通到了心脏, 将他的心跳都传达了过去。
“很乖……”陆离霄低声。
这两个字流进周子若的耳朵里如同岩浆灌入, 将全身烫的酥麻, 血一热舌头便缠住陆离霄的手指舔|弄起来。
陆离霄的唇角微微提起,似乎很满意狐狸的反应。
周子若猛然清醒, 吐出陆离霄的手指, 埋下头羞耻的不敢再看他。
太没节操了!男主太特么没节操了!居然诱惑一只狐狸!!连他都被带的没节操了!!
陆离霄没再做什么打击周子若的举动,收回手枕在脑后, 继续45°明媚忧伤仰望房梁。
柴房寂静下来,周子若在龟壳里缩了一会儿忍不住偷偷抬头,从陆离霄平静的神情中, 他看到了他所不懂的深远。
一日之间从青阳山最受器重的大弟子跌落为叛逃的凶手嫌疑人,即便陆离霄从来都是稳如泰山处变不惊的,但想必现在心里不会太好过。
周子若忽然有点担心他,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他的下巴,陆离霄垂眼看他,周子若支起身道:“为什么掌门认定是你杀了大师兄?”
原本大家都相信了陆离霄的解释,但欧阳毅检查了冯靖的头颅后裘掌门的态度便完全变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陆离霄对此没有半分不解,“因为伤口。大师兄脖子上的伤口,乃是我的佩剑‘不离’造成。”
“伤口?”
冯靖被黑斗篷人用大刀斩首是周子若亲眼目睹,跟陆离霄那柄断剑有何关系?再说了掌门他们即便不知此事,但今晚发现陆离霄时那种情况,大都会认为是凶手拿他的剑砍了冯靖的头才对啊!
陆离霄就像知道周子若在想什么,说道:“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够用这柄断剑。”
周子若没太听明白他的意思。
陆离霄解释:“法宝经过特殊的仪式认主之后便只可为主人所用,不离是先父传给我的法宝,这世上能够驱使得动这柄断剑的人,只有我。明白了么?”
周子若似懂非懂的点头,法宝认主他懂得起,玄幻不是白看的,但认主的法宝只能给主人用估计就是这坑爹游戏的奇葩设定了。
那么现在新的问题又冒出来了——
“我亲眼所见冯靖被那黑斗篷人用刀砍头,怎会与你的剑……不离有关?”
陆离霄眯了眯眼,想了下,摇头,“不知道。不离一直在我手上,我可以确保无人有机会拿走。”
周子若心道那当然,那柄断剑你随时不离手连睡觉都搁在手边谁有机会拿走?再说了拿走又不能用。
“大师兄的案件尚无头绪,暂且放下吧。待明日冷师弟来了,先从三十年前的旧案查起。”陆离霄说。
周子若趴伏回去,陆离霄将手掌覆在他的背上,不轻不重的一下下缓缓抚摸他背上的绒毛,周子若舒服的上下眼皮光打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午后,周子若趴在陆离霄胸口打着哈欠睁开眼,看见陆离霄已经醒了,正巧垂眸看过来。
不知为何,这种一觉醒来便看见对方的情景令周子若感到很温馨,他凑过去用毛茸茸的脸亲昵的蹭了蹭陆离霄的下颚。陆离霄唇角微牵,将他举起来吻了吻他的眼角。
温热的气息让周子若有点心肝儿颤,在他手上扭着身子躲避,心里想着陆离霄连只狐狸都亲的下去不怕被毛呛了嘛……
柴房的门被敲响,农户家的老实男人局促的站在外面,问陆离霄是否需要吃东西。虽然昨晚陆离霄说了不用喊他吃早饭,但现在午饭都过了。
陆离霄道了谢,给男人塞了一吊钱问饭菜还多不多,男人只道他肚子饿,连忙应着“还有”回去提了一大篮子丰盛的饭菜送来,农户家的女人还特意烧了一盆汤。
陆离霄关了柴房的门,与周子若坐在稻草堆上享受天然无污染农家美食,酒足饭饱后周子若心满意足的四肢大张倒在稻草上打饱嗝,陆离霄将餐盘收进篮子里递给来收东西的男人,回来揉了一把他圆滚滚的肚皮,顺便好奇的捏了捏他两腿之间的ox。
周子若急忙并起腿,一个翻身从稻草上滚了下去,“你干嘛!!”
陆离霄没理他,走向窗口。窗台上停了一只鲜艳的小鸟,陆离霄喂了它两颗柴房堆着的谷子,小鸟亲昵的用绒软的毛蹭了蹭他的手指,羽翅抖落下来一片格格不入的灰白色羽毛,然后便飞走了。
“这是什么毛?”周子若问,接着便看见那根羽毛在陆离霄手中化作了一张纸条。
陆离霄看过说道:“冷师弟在镇上等我们,需要休息么?不用的话现在就出发吧。”
段鹏的老家在距青阳山不太远的一个小山村中,村子种植水稻,全村人都靠水稻养活,因此取名稻禾村。
马车轱辘不停地转了两天后,终于在第三日的清晨来到了离稻禾村最近的一座大山山腰上。从这里开始山路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