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已临近晚膳时分,苏莫搀着紫洲一步一挪的回青鸾宫。
一路上紫洲不断的提醒自己,此刻的痛,此刻的伤,他定要一一的翻倍逢还给淳于风。
方行至门前,苏乐慌张的跑上前,喘着气道:“殿下!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苏莫面上一白,无能为力的看了眼身形憔悴的殿下目光倏尔闪过一丝诡异,勾唇浅笑对苏乐道:“把我扶进去!”
顿时不好的预感再次腾起,每次陛下来时殿下若露出此笑,结果都很惨,待陛下走后,每次推门进去,满寝宫都是铁锈味,而殿下则是躺在床塌发上一天的呆。
诽腹间,苏乐搀着紫洲已进了寝宫。
“儿臣参见父皇!”紫洲拱手道。
斜靠在塌间,衣服半搭在身上的淳于风,些许是一天的劳累有些乏了,眉眼处隐现憔悴之色,神情懒懒的睇了眼紫洲,嗯了一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苏乐喉头一酸,默默退下。
青鸾宫的门被苏乐掩上,寝宫-内立刻沉默下来,一人静静的站着,一人懒懒的靠着。
紫洲一声不吭,距离淳于风三步之远,一面寻思着他要做什么,一面忖度着他要如何做才能将那日夜里,今日晌午的痛与耻辱分分讨回。
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僵持了好半会,因跪的时间太久,紫洲的腿开始不住的打颤。
“脱衣服!”淳于风突然道。
闻言,紫洲怔了下,待反应过来,恼怒的看向淳于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并不打算听他的话。
淳于风一挑眉,瞧他一眼,打量着自己的手掌,薄唇微启:“难道还要让朕来伺候你吗?”
紫洲的目光移向塌间的玉枕处,凛冽一闪而过,又想起方时伏公公说的话,然后魅-惑的勾起唇角,抬手开始一件件,慢吞吞的褪-掉自己的衣服,不时的讽道:“才离了半刻,便这般的迫不及待了吗?”
“过来!”淳于风乱了心跳,大概四年了像是着了魔一样他对这具身子还是如此的渴望,如此的着迷。
紫洲咬着唇,半垂着眸原地不动,看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他就是用委屈来挑逗淳于风,今日-他必须叫淳于风血债血尝,他这个人向来是眦睚必报。
见紫洲招人心疼的小莫样,淳于风再也按倷不住,起身一把扣住紫洲的手腕,一带紫洲便入了淳于风的怀,坐在他的大-腿上。
淳于风一瞬不瞬的欣赏紫洲在他怀里气鼓鼓的莫样,冰寒的眸子闪过一丝少有的暖意,大手揉搓了几下,娇-嫩的肌肤便如醮了嫣水似的红,粗糙的手心一路下滑,淳于风柔笑着,指尖在紫洲腹中只画了几个圈,便一路滑到紫洲的膝盖处,顿时紫洲吁了一口气。
淳于风加了些力道,揉着紫洲的膝盖,望进他的眼里,柔声道:“还疼不?”
紫洲猛地呼吸一滞,整个身子软在了淳于风的怀里,良久才噘着小嘴,指着自己的心口,委屈道:“这里更疼!”
“哪里?”淳于风似笑非笑的问。
“这里!”紫洲指着自己的胸口给他看。
话音尚在缭绕,淳于风颔首吻住了对方的唇。
紫洲渐渐闭上眼,享受着湿-软的舌头在他口中逗弄。
“坏死了!简直坏透了!”离开他的唇,紫洲含混着语音低声咒骂,手臂却勾住了淳于风的颈项,手指伸进他的乌发里,摁住他的头,吻的更加深入。
过了半晌,紫洲迷蒙的双眼,无助的喊着:“父皇……父皇!”
“叫我风!”淳于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风……风!”紫洲贝齿一开一合伤感道:“洲儿难受!”
淳于风抬眼看着洲儿认真问:“哪里难受?”
被他这样看着,紫洲的脸更红了,埋进淳于风怀里,捶了下他的背。
“到底是哪里?”淳于风一本正经的问道。
紫洲知他有意戏弄便恼了,嗔道:“你到底想怎样?”
淳于风亲了下他的脸,温柔的安抚:“要听朕的话!”
紫洲愣了半会,豁然明了,抬手阻止淳于风手下的动作,有了怨气,赌气道:“我说呢放着那婀娜多姿的女人不要,怎么跑到洲儿这来了,原是为他们说情来了!”
淳于风看了紫洲会儿,嗤笑道:“为他们向你说情,你是谁?”
话一出,紫洲伤心的看向淳于风,松开环住淳于风的一支胳膊,缓缓垂于身侧,狠狠道:“洲儿明白,洲儿在风的眼里连只狗都不如!”
淳于风愣了下,抬头望向对面的铜镜,视线锁定铜镜内的紫洲,眯着眼道:“明白就好。”
经此一激,恨意重新翻涌,紫洲抬手勾住淳于风的颈项,伸长自己的脖子方沾到唇便凶狠的猛啃起来,淳于风身子一软便被紫洲重重的压在身下,紫洲胡乱扯对方的衣服,奇怪明明就是一件睡袍而已,现下偏偏扯不开。
淳于风看着紫洲的急性子很是无奈的笑了,每当此时他都忍不住想再疼他几分的冲动,抬手扯掉自己的睡袍,健硕褐色的肌肤每一寸透着雄-性的粗犷与男性的性-感,见之无不令人眼饧骨软,爱不释手。
趁对方不注意,紫洲目光狠戾,手摸索到枕畔间席下的某物,决然抽-出,那一瞬间光芒划过他的惨白的脸颊,眨眼间,已刺进身上之人,第五根肋骨下……
乍一刺入血肉时,淳于风没有感觉到痛楚,他只是愣了一下,看着一滴一滴的血自腰侧滑落,最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