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岭南头也不抬地继续看自己的剧本:“我只是未雨绸缪,到时候剧组官微发小花絮,可以让他们把我的剧本放上去,巩固一下我是敬业演员的人设。”
“你从来就没有敬业的人设。”
花岭南抬头质疑地瞥了对方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去你的百科看了一下。”
花岭南失笑:“总觉得你应该是那种交代秘书查资料,然后由秘书给你高亮总结的类型。”
“私事和公事不能混为一谈。”
花岭南打了个呵欠,“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准备回房睡个午觉。”说着,他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才站起,齐绍秦一把将他拉倒压在地上。
齐绍秦从来不喜欢猎奇的场所,虽然说不上保守,但这位大老板顶多被花岭南发现在办公室和一些小情人鬼混,花岭南自己更是挺当心艳照门之类的风险,他从来没有在办公室之类的地方做过什么,可以说除了正经卧室之外,从来没有和齐绍秦有过分亲密的互动。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光天化日之下,齐绍秦竟然好像发情的动物那样忽然发难。
“你之前在办公室里都知道锁门,什么时候变成暴露狂了?”花岭南没有作出实际抗拒的动作,他知道那不会有用。
倒是齐绍秦被他问得动作一顿。他低头望向身下的花岭南。
“你怎么知道我锁门了?你试着开过门?”
花岭南见抵赖不成索性耸肩:“我自然不是想破坏气氛,只是希望共襄盛举而已。”
齐绍秦冷下语调,“行,我刚认识个小鲜肉,就在旁边拍戏,你有兴趣,我把他叫来一起玩。”他也不等花岭南作答,说完便起身径直离开。
等齐绍秦走远,花岭南从沙滩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准备回屋,不过,想了一下之后,又干脆重新躺下,晒着太阳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到了晚餐的时候,餐桌边果然多了个年轻人。花岭南有在一些电视剧里看到过对方,不过,这个叫做谢家池的小鲜肉实在没有特色,若不是记性好,花岭南未必能记住对方。说起来齐绍秦之前一直喜欢看起来涉世不深的干净清纯的男孩,眼下感觉品味与日俱下,眼前的这一个说实话花岭南都不怎么看得中。
不知道齐绍秦是不是和谢家池说了什么,整顿晚餐谢家池也不忙着讨好齐绍秦,反而一个劲巴结花岭南。
“岭南哥,你的《爱有天意》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可以说一直是你的粉丝。自从开始拍戏,一直很希望有机会向你学习。”
根本没什么特别卓绝演技的花岭南随意敷衍:“演技这种东西没什么学习不学习的,就好像春天到了,池塘便会生春草。”
谢家池愣了一下:“春草?”
花岭南有些意外,但很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以玩笑带过:“本以为谢灵运家的池塘应该最熟悉春草了。”
谢家池倒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我听说过谢灵运,就是不太记得他做了什么?”
“谢灵运是南北朝的诗人,他有一句名句叫做池塘生春草,圆柳变鸣禽。出自《登池上楼》。这句话表达的意境百度一下立即就能看到,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先多喝几口鱼汤,等汤凉了就腥了。”
谢家池被说得直发愣,好一会儿后干巴巴地笑:“岭南哥,你懂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