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的房中顿时灯火亮堂起来,云江火其实更希望陆衍没有回应,这样她可以不用见到他,至从上次毁了他的厨房,她已经好久没见到他,因为陆衍也不想见到她,他们这样真的是师徒吗?
房门自己打开了,房中的陆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云江火把散灵狐放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下意识地看向卧榻那里,没有看到陆衍,看向里屋,才看到陆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长发慵懒得披散着,衣服松松散散地穿在身上。
那双眼睛平日里看着云江火就不满,现在更是明显多了几分想要弄死云江火的心思。
顿时脑海中闪过太多让她面红耳赤的画面,特别是搭在自己腰间的师槿的手,还有稍微抬抬头就可以看见师槿的面容。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脸蛋就像火烧一般的红了,整个人都不敢动弹,唯恐再动一下,就会把师槿吵醒了。
看着师槿熟睡的面容久久的,这般美好的睡颜她究竟是时隔了多久才看到了。
看着这个密室,墙壁上点缀着昏暗的壁灯,一个普通的凡人要打造这么一间密室是真的着实需要富甲一方方可以,可见这个黑心的掌柜平日里收收藏藏的钱有多少了。
看着这密室,花晚以忽然想起了独尊殿中那该死的地下密室,要不是那个地下密室,她也不会认识卓翎,也不会让她在妖宫的时候,总有种潘金莲勾引小叔子的感觉,不过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守妇道呢?
偷跑出妖界,之前还喜欢林华卿,真不知道妖尊知道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表情呢?可是她觉得自己做的是理所当然的,妖尊娶了自己,竟然到她离家出走都没见着他,她平白无故的当了那么久的活寡|妇,也算给他面子了。
胥尘瞥到花晚以一边走着,一边发呆,一双的深邃眼睛直直的看着花晚以发呆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笑,彷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发呆的花晚以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胥尘的小动作。
刚想伸手去触摸着师槿的脸,忽然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白溪死前的那一幕,他交给自己白色玫瑰玉佩,跟自己说着他一直都喜欢着自己。
这一幕一直在自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着,她不能忘记是师槿给了白溪最后的一剑,白溪一身白色衣服全是一片红色血迹。
久久的,她悬在师槿脸上的手一动都不敢动,她顿时已经是彻底的清醒了,她必须记着,记着此时这个睡在自己的身边的男人是杀了白溪的人,她不可以,不可以。
轻轻的移开师槿的手,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居然几乎是衣不遮体的,顿时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是跳动不安了。
但是看着自己昨晚穿着的白色长衣现在正睡在他们身|下,根本就皱得无法穿了,而且还睡在了师槿的身|下。
忽然,想起了,她自己的衣服有拿着来,马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头发也是有点凌乱不堪,微微的整理一下,马上想要逃离这里。
但是刚刚走动了一步,就会过头,走到床边,看了看师槿,把被子给师槿盖好了。
极为小声的说着:“槿哥哥,对不起,你可以不在乎我是谁,可以不在乎我是慕容素羽,可以不在乎我和魔教的关系,但是我小气,我在乎着你杀了白溪,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忽然昏暗的密室通道中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花晚以和胥尘马上止步,才看到前方有一个房间里面发出了耀眼的光,两人对视一眼,隐身走上前去。
走到房间的门口时,才发现哪里是房间,这里面明明是一个如同祭坛一样的地方,充满血腥的味道。
胥尘毫不顾忌的走了进去,花晚以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那浓郁的血腥味道实在让妖闻着都觉得难受,不过她也知道了胥尘为何不反感那血腥味道了,因为正常的妖都是食用兽肉和血汤,而她恰恰不是正常的妖。
捂着鼻子躲在胥尘的后面,花晚以这个时候才嗅到胥尘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对于花妖的她来说,她敢肯定那是一种花的香味,可是她从来没有闻过,就算是独尊殿外面的花园中,六界的花几乎齐全,也似乎没有这种味道的花。
但是她也看出了胥尘平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他也是妖,看到同类的血液也会愤怒和有种想要报仇的冲动。
不过她此刻也没有多么在意,毕竟这里还有恶灵,只是因为血腥味道太重,花晚以更加靠近胥尘身边,嗅着他身上那种不知名的花香味道。
说完,又不舍的看了看师槿,才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因为她起得实在是早,整个倾城院中都没有一个人醒来,好像是因为昨晚太过于热闹,现在实在是冷清得很。
踏着清晨的风,吹在她浑身痛得几乎快要走不动的身体上,有点微微的舒服。
果然,她不应该去质疑着美娘之前说的话,两个世界,两个截然不同身份的人,根本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就算是有缘相识也无缘相守。
街上的行人也是少得可怜,她忘记了莫席然昨晚说要今天一起回去的,但是她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不然等到师槿醒来了,那就真的太晚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逃不开的。
她之前已经决定好的,忘记师槿,问题是她没有想到她和师槿之间居然还能相遇,更是让她震惊的是,师槿居然还比她想象中的更爱自己。
往里面走去的时候,他们发现很多的坛坛罐罐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