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赵家那边,马夫人已经带着马月芬和马月华进京了,但并没有住在赵大将军府,而是住在了马家在京城的老宅子里。她们母女三人去赵大将军府拜访过赵家老夫人,但是并没有提起两家儿女的婚事。
赵静儿和邢寒反目成仇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秦伶如也一直躲在秦尚书府里养伤。邢大夫人和邢寒去秦尚书府上看望过秦伶如几次,受到了秦老夫人和秦夫人的盛情款待。看来秦家对两家联姻之事十分赞成,就等着太后的懿旨了。
但是,谁也不知道太后在想着什么,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太后娘娘已经拟定了懿旨,打算在寿宴上给六位青年才俊赐婚。至于几位皇子的婚事,太后娘娘与皇上商讨了多次,最后也没有达成一致。据说皇上已有安排,并且也打算在寿宴上宣读圣旨,但是圣旨的内容,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林宛听了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顿时觉得头昏脑涨,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我需要再睡一觉,一切等明日再说吧。”说完,就躺了下去,拉上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靳若心不由心中暗叹,大封国的事情真是太复杂了,还是东黎国的生活安逸顺遂。自从厉太师被周天启解决之后,东黎国上下一心,大力发展农业,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她真希望林宛可以放下大封国的一切,跟她回东黎国去,舒舒服服地在东黎国当公主,被父王和母后,还有她这个姐姐疼着,爱着。
可是,林宛有着林宛的使命和责任,这里有她的家人和爱人。靳若心知道,她是不可能放得下这一切的。
等林宛睡着了,靳若心和王琪才一起离开了她的房间。
喝了汤药之后,林宛一直昏昏沉沉的,仿佛睡不醒似的。只有在中午和傍晚的时候被王琪叫醒,喝了药,吃了一些东西,其余时间都是在睡觉。她什么也没有想,左右明日就是太后的寿宴了,做什么也没有用了,到时候再说吧。
腊月初二的这一天清早,天还没有亮,但是京城的各府各院都已经非常热闹了。有的准备充足,有条不紊;有的非常紧张,匆匆忙忙;有的心中惶恐,烦躁不安。
而林宛刚喝完最后一副药,吃了早饭,坐在梳妆台前,闭着眼睛,任由绿柳和冰儿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忙活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儿在林宛的耳边低声唤道:“小姐,醒来吧,我们可以走了。”
林宛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不由皱起了眉头,她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镜子里的女子虽然很美,但是美得像个假人一样,毫无生气,成熟冷艳。
王琪拿来一个香囊,在林宛的面前晃了晃。一股薄荷的清香扑鼻而来,林宛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来了精神。
林宛接过王琪手中的香囊,放在鼻子前又嗅了嗅,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兴地道:“不错,有了这个东西,我就不会老想睡觉了。”说着,就将香囊小心翼翼地塞进一个荷包里,掩住了它的味道,然后放进袖中的暗袋里。
林宛带着绿柳、王琪和冰儿出了房间,靳若心、靳浩然、长风和西门玉清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北萧楠和木棉子正从外面走进来。
木棉子见林宛从房里出来,立即眼前一亮,高兴地大步走了过来,拉着林宛的手,关切地道:“宛儿,你终于下床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去不了了呢!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头疼不疼?你穿这么少,冷不冷?来,把我的狐毛披肩给你系上。”
林宛一脸无奈地看着木棉子,不知道该回答她的哪一个问题。不过,木棉子也没有等待她的答案,自顾自地从自己身上解下披肩,系在了林宛的脖子上。
靳若心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笑道:“对,还是阿棉想得周到,加个披肩就会暖和多了。”
靳浩然和西门玉清也起身向林宛走来,靳浩然上下打量了林宛一番,点了点头,道:“看气色是好了许多了,那冯老御医的医术果然如小琪所言,不同凡响!”
西门玉清却二话不说,轻轻拉起林宛的手,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凝神不语。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西门玉清的脸上,目光中满是关切和惶恐,仿佛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许久,西门玉清才放开林宛的手,勾唇一笑道:“这两日睡得极好,恢复得不错。以后若是也能吃了睡,睡了吃,想必很快就能痊愈了。”
林宛瞪了西门玉清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是在骂我吗?吃了睡,睡了吃的那是什么东西?我看,病还没好,就已经变成一头猪了吧?”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秋意园里多日来沉闷的气氛,顿时就活跃了起来,久违的笑声也回来了。
林宛和大家笑闹了一阵,转头看向北萧楠,关切地问道:“北大哥,慧心姐姐怎么没有来?她还好吗?”
北萧楠笑了笑,摇头道:“宛儿不必担心,慧心无事。只是这几天害喜得厉害,我让她留在府里,就别去了。”
林宛也点头表示赞同,道:“北大哥所虑极是,皇宫里处处危机,慧心姐姐身怀有孕,还是不要去的好。我让绿柳去照顾慧心姐姐,你也不必挂心了。”
绿柳点了点头,也不再迟疑,立即领命道:“小姐,我这就去,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和慧公主的。”
林宛点了点头,道:“不早了,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