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弟,我可否单独与大皇子谈谈?”向昆仑并未理会朱雪槿这番明显笼络的话,而是回过头,这般对李治与张三说道。
李治自然明白向昆仑之意,颔首的工夫,向昆仑对着阳寒麝做了“请”的姿势,意在让他与自己一道出去。朱雪槿对着阳寒麝摇摇头,如今就算李治三人都说明从前是敬妃的手下之人,向昆仑看起来还是敬妃的亲近之人,但是空口无凭,朱雪槿实在无法相信他们,自然也就不放心阳寒麝这般跟着向昆仑前进,谁知道前方到底是否为陷阱,她怎能让阳寒麝自己犯险。
“我要与朱雪槿同行。”阳寒麝明白朱雪槿的意思,也默认了她的想法接着这般对向昆仑道,“我二人既一起来,自然何时,发生何事都要在一起,不能分开。”
向昆仑深深的望着阳寒麝,继而道,“如果我要与你相谈的,是公主的私事,你可也愿意与这位朱姑娘分享?”
“我对朱雪槿,坦坦荡荡,无所不言。”阳寒麝回应了向昆仑的话,丝毫不以为意道,“既然我选择信任她,便是事无不可对她言,也不必劳烦你多番费心。”
坦坦荡荡,无所不言。这八个字听在耳中,忽的让朱雪槿心里生出一阵阵的感动。向昆仑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二位随我来。大哥,三弟,我等先告辞了。”
“嗯。”李治颔首,后见向昆仑在前,朱雪槿与阳寒麝两个并肩跟在后头,微微摇摇头,对一侧的张三道,“以三弟之观,这铁血公主之子,可否有当年公主的风范?”
“大哥,我今早曾试探过他,”张三说着,意味深长的吸了口气,又道,“谋略上照着公主是有一定差距的,这或许是因为生在夏国的缘故,夏国重文轻武,这点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的隐忍以及敏锐的观察力,却是与公主无差,在我看来,这大皇子若经过一段时日的培养,定会成长为不差公主半分的好男儿。”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了他是夏国的皇子,体内毕竟留着夏人的血液。”李治撇撇嘴,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向昆仑带着阳寒麝与朱雪槿两个,一路沿着山寨的小路,到了山寨的峰顶此处是附近山崖的最高点,屹立于此,可以看得到附近的小镇,那冉冉升起的炊烟,飘飘渺渺的插入云霄红砖绿瓦,在青山绿水之中,倒也煞是好看。三人便这般无语的沉默着,直到阳寒麝终于忍耐不住,毕竟刚刚向昆仑说了句,会与敬妃有关,他的心便一直挂牵着。
“你说你曾是母亲的军师,何以证明。”在从向昆仑口中听说一切之前,阳寒麝需要肯定的是,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而对于阳寒麝的这番问话,朱雪槿很明显的认同,且一直观察着向昆仑的神情。
向昆仑的笑容之中带着温婉,又有些苦涩,他开口,道,“传君兵法,便是我与公主共同杜撰。公主擅战,我擅书,第一本手抄本,就是我亲自所书。只不过如今早便遗失了。”
“既然全部是你亲自所书,那你来说说,兵法第十章,地形篇。”这是当初对于阳寒麝来讲,最晦涩难懂的部分敬妃耐心的教了又教,他才慢慢领悟出来。这也是阳寒麝所认为的,传君兵法之中,最难的一篇如若向昆仑能够答出来,那他对向昆仑的身份,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向昆仑摇头笑笑,开口便道,“形有通形、挂形、支形、隘形、险形、远形六种。我们可以去,敌人可以来的地域叫做通形。在通形地域上,应先占领视界开阔的高地,保持粮道畅通,这样作战就有利。可以前出,难以返回的地域叫做挂形。在挂形地域上,如果敌人没有防备,就可以突然出击而战胜它如果敌人有防备,出击又不能取胜,难以返回,就不利了。我军前出不利,敌军前出也不利的地域叫做支形。在支形地域上,敌人虽然以利诱我,也不要出击,而应率军假装败走,诱使敌人出来一半时再回兵攻击,这样就有利。在隘形地域上,我们应先敌占领隘口,并用重兵据守隘口,以等待敌人的到来。如果敌人先占领隘口,并用重兵据守隘口,就不要去打如果敌人没有用重兵封锁隘口,则可以不去打。在险形地域上,如果我军先敌占领,必须控制视界开阔的高地,以等待敌人来犯如果敌人先占领,就应引兵撤退,不要去打它。在远形地域上,双方地势均同,不宜挑战,勉强求战,就不利。以上六条,是利用地形的原则。这是将帅的重大责任所在,不可不认真考察研究。军事上有走、弛、陷、崩、乱、北等六种必败的情况。这六种情况,不是天时地理的灾害,而是将帅的过错造成的。凡是地势均同而以一击十的,必然败逃,叫做走。士卒强悍,军官懦弱的,叫做弛。军官强悍,士卒懦弱的,叫做陷。偏将怨怒而不服从指挥,遇到敌人擅自率军出战,主将又不了解他们的能力,叫做崩。将帅懦弱又无威严,治军没有章法,官兵关系混乱紧张,布阵杂乱无章,叫做乱。将帅不能正确判断敌情,以少击众,以弱击强,手中又没有掌握精锐部队,叫做北。以上六种情况,是造成失败的原因,是将帅重大责任之所在,不可不认真考察研究。地形是用兵的辅助条件。判断敌情,为夺取胜利,考察地形险易,计算道路远近,这是高明的将领必须掌握的方法。懂得这些道理去指挥作战的,必然会胜利不懂得这些道理去指挥作战的,必然会失败。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