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是略微沉吟,说道:“如今宫禁基本已在你掌握之中,倒可腾出手来做另一桩事。”又是长叹:“贺烨那莽儿,害杀了春莺,以致于我不得不将灵药予他,闹得眼下我居然捉襟见肘无人可用,否则一点小事,何至于只有交给你才能放心。”
跟着说起正题:“贤妃身边那个宫人,名唤乔娇者,最近可不消停,收买了浮香廊侍候伴读起居之宫婢,一昧挑唆翡丫头针对十一娘,翡丫头也是个蠢人,自以为是得很,但心头虽然嫉恨十一娘,却想不出办法怎么对付,就会使弄背后诽人之手段,你遣人给她提声醒,让她说服淑妃相助。
”
窦辅安显然许久没有经手这类“鸡毛蒜皮”,但当然不会违令,只是颇带着几分犹豫地问道:“太后是欲重用柳十一娘?”
“这丫头的确合我心意,她入宫也已经有一年,竟是事事顺意,没有一点违心。”太后眼见窦辅安略蹙了眉头,问道:“难道你有不同意见?”
窦辅安不敢隐瞒:“依奴婢看来,柳十一娘的确聪慧持重,不过……到底出身京兆柳……奴婢愚见,将来晋王妃,还是谢氏两位小娘子更加妥当。”
韦太后揉了揉额头:“谢氏的确更加可信,奈何当家主母狭隘,当真不会调教人,翡丫头
就不提了,心智还不如淑妃,饶平孙女莹儿,更是让人头疼,这一年间,我也算耗尽苦心,莹丫头却一点进展没有,次次返家后入宫,都得哭哭啼啼一场,哪还有指望?罢,晋王妃一事也不急在一时,再看三两年未尝不可,只是十一娘我的确中意,也到时候让她彻底恩服了。”
见太后拿定了主意,窦辅安也只好领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