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叔母听了这话,哪里能够忍耐,眼珠子血红:“严氏,你这是血口喷人!”
十九叔母冷笑:“我也不是不能答应青杨承祧,但丑话可得说着前头,青杨今后既为我十九房子嗣,必须孝敬我这嫡母,友爱十三娘这姐妹,万一忤逆不睦,可别怪我举告报官,十八嫂,忤逆不孝可为十恶之罪,当判绞刑!”
十八叔母简直没有怒发冲冠:“严氏,你刚才口口声声三纲五常,又怎能不知夫死从子?”
严氏轻笑,却是冲向陈氏:“三嫂,听听十八嫂这话,你可还要强逼着让我过继青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十八兄与十八嫂,正是眼红我十九房产业,以为青杨即便过继,也会对他们言听计从,这哪里是想让十九房有子嗣承祧?三嫂莫不如干脆令我,将家中产业这便交给十八兄干净,长嫂也不需为我与十三娘孤儿寡母考虑了,这便回禀大伯,赐我与十三娘三尺白绫殉夫殉父,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九泉便罢。”
陈氏被这一番抢白噎得面红耳赤摇摇欲坠,偏偏还不能反驳。
倒是甄夫人当了好人,一意平息争执:“十九娣妇,莫要说这气话,三娣妇当时也是因为考虑不周,她一贯公正贤德,哪里至于存这歹毒心思?三娣妇,既然事已至此,今日咱们也当有个定断,好让十九娣妇安心,你看如何?”
陈氏还能如何?只好忍气吞声:“妾身惭愧,一切便依长嫂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