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呢?太过分了!”云初生气的瞪了眼钟夜辰,钟夜辰也感受到了她的怒气,不敢再圈着她不放,刚刚真的只是情不自禁,他真的想要将她纳入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她不受任何委屈。
云初这次轻轻一推,就把钟夜辰给推开了,然后气的跺了一下脚,随后再也不理钟夜辰去厨房帮忙了。
钟夜辰留在原地,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只是手指间沾染了云初独有的气息,味道十分好闻,他觉得心旷神怡,即便被云初瞪了,可他还是觉得心情大好。
云初的脸好半天也没有退去红晕,之前跟贺君然在一起,二人都是守礼的,即便她想主动跟他牵手,可贺君然也不给自己机会,这次钟夜辰的大胆举动实在是出人意料,让她有些慌了。
而脖子上挂着的玉坠,也让她觉得异常的沉重,重的就快喘不过气来了,云初觉得这个东西不能有,一定要找个机会还给钟夜辰。
云初出手,饭菜很快就好了,虽然比不得在晋城,可云初的手艺摆在那里,一点儿也不逊色,东坡肘子,松鼠桂鱼,粉丝虾煲……大大小小、冷冷热热的一共十道菜,看的钱罐直流口水。
然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居然还有酒,这酒还是晋城顾家的好酒,能在这里喝到晋城的酒,可真是不容易,只是他发现在看到那坛酒时,他家少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你不想喝酒?”今天是过年,怎么能够无酒呢,多少是那么个意思,而且她是知道钟夜辰的酒量的,不说千杯不醉,可一般人也休想把他灌醉,今天看到这酒怎么就跟看到仇人似的……难道是因为顾家?
至于吗?她都不在乎,可转念一想,她本来就不应该在乎。
“你怎么买了顾家的酒,你不是爱喝桂花酿的吗?”钟夜辰下意识的说道,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云初的喜好说的那么清楚,也许是之前又太多的人为了讨好他,在他耳边念叨的吧,不想记着也很难。
云初心中有惊讶,甚至也有连她都不想承认的欣喜,在晋城,她跟钟夜辰连认识都不能算,可他却能够将她的喜好记得如此清楚,张口就来试问她跟贺君然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他知道自己喜欢喝什么酒吗?
“这里没有我爱喝的,反正我也不常喝,这不是过年嘛,随便的买来应个景。”云初苦笑着道,虽然很不想想起,但过往的人和事儿似乎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钟夜辰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家中的五个人纷纷落座,吃吃喝喝,凑在一起过年好不热闹,席间钟夜辰和潘美凤好像说了很多,不过云初都不记得了,好像是在夸她来着,因为她已经喝醉了,难得的想要放松一下,就有些贪杯了。
“真是对不住,云初这孩子……”潘美凤觉得有些失礼了,一个姑娘家的喝酒喝醉了,还当着男人的面,着实有些不像话,可看着云初一杯接着一杯,喝的畅快,便也没忍心拦着。
钟夜辰摆摆手,“无妨,她自己心里有数,总那样强撑着太累了,偶尔的放松一下挺好的,我先扶她回屋歇着吧!”
潘美凤见钟夜辰不似其他男人那样见着自家婆娘喝酒就大发雷霆,反而还很体贴的替云初拍背,让她舒服一些,云初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嘴里念叨个啥,好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潘美凤也不知道那是谁,只是中夜辰和钱罐听后,脸色都有些难看,尤其是钱罐,心想坏了。
云初姑娘心里还对那个钟夜辰念念不忘吗?当着他家少爷的面就这么说,这不是故意伤他家少爷的心吗?
可如今这种情势,钱罐也不敢多嘴,钟夜辰的面色不悦,但并没有发作,继续扶着云初回了她的屋子。
“那个贺君然是谁啊?云初咋还念叨着他的名字呢?”潘美凤不解的问钱罐。
钱罐摇摇头,“您就别问了。”
还不知道待会儿他家少爷会不会发火呢,毕竟云初是他掏心掏肺的想要娶的姑娘,可她的心里却对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念念不忘。莫说是他们家心性高傲的小侯爷了,就是换做别的男人也受不了。
然而钱罐等待的钟夜辰大发雷霆的情景并没有发生,钟夜辰把云初扶到床上后,就吩咐钱罐去打些热水来,瞧那样子,他是想要亲自照顾云初,别的活儿钱罐会抢着干,这件事儿他还是有眼力见的,瞧着他家少爷这样,他多少有些替少爷打抱不平。
少爷对云初姑娘这么好,她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钟夜辰心里自然是介怀的,但他知道,他没办法,在云初心里那个人曾经占据了她的全部,她的过去他不曾参与,甚至还扮演者讨厌的角色,他没办法计较,他能做的只是在现在,在以后加倍的对云初好,将那个男人的影子彻底的驱逐出去。
钱罐放下冷热刚好的清水后就退了出去,钟夜辰挽起袖子,亲自去洗湿了毛巾,然后去给云初擦脸,她的脸蛋因为醉酒而微红,眼角还有一滴清泪,是在为那个不懂珍惜的贺君然而流的吗?
钟夜辰忍着无法压抑的嫉妒,他承认,他嫉妒的发狂,简直快要疯掉了,可他什么都不能做,除了默默地守候。
湿热的毛巾在脸上擦过,很舒服,云初咕哝了一声,但她睡得并不踏实,此刻睁开剪水瞳眸,迷蒙的看着钟夜辰,“咦,怎么是你?嘿嘿,你不是去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