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依言转过身去,背后也是干干净净并没有一丝划痕。
“把衣服穿上吧。”陈立洲揉了下太阳穴。
陈河也没犹豫,捡起衣服就套在了身上,等他穿好后,才抬起头来。
“别怪我,陈河。”
“不会,大少爷。”陈河轻声说道。
“你现在将所有出口封起来,再把所有男丁聚集在一起,脱衣检查,凡是发现身上有新伤痕的,哪怕只有一丝,也要给我立刻抓过来!”
“是。”
“一个也不能放过。”
陈河点点头,走之前,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然后走了。
小荷被捞上来了,浑身湿淋淋地,隐隐已经有些浮肿了。她的父母来领她的尸体时,并没有哭,神情冷淡的接过她的尸体。走之前,陈立洲吩咐给他们一包大洋。见到大洋,他们脸上立刻露出欣喜地神情,感恩戴德的走了。
我在一旁看的心寒,虽然我没有父母,却也知道父母与子女之间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可即便是这样的父母,对小荷来说,也比这陈家似乎好上一百倍。
刚送走小荷姐,陈河就步伐匆匆地走了过来,“大少爷。”
陈立洲应声转过身来。
“都查过了,没有。”
陈立洲皱眉看着他,“你确定?”
“除了二少爷……”陈河低声说道,“夫人不让打扰二少爷。”
陈立洲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外走。
我和陈河都紧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二少爷的屋子门口。只见大门外头守着两个家丁。
见到陈立洲过来,连忙鞠躬行礼。
“大少爷。”
“让开。”
那两人一对视,正想开口,被陈立洲一脚踹开一个。另外一个一看,赶紧让开路。
陈立洲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酒臭味。
陈立洲脸色难看的厉害,大步走到房中,在屋子里找到烂醉如泥的陈立维,一把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你他妈的,是谁!”
陈立维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陈立洲。
“大,大哥。”
“把衣服脱了。”
陈立维一听,立刻揪住了衣领,“干,干什么?”
“陈河,给我拔了他的衣服。”
“二少爷,得罪了。”
“滚开!滚开!”
陈立维一边喊,一边往门口跑,怎奈他脚下没力,只能往外爬着走。
陈立洲见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使劲,竟硬生生地从他身上扯下来一大块布,露出他大半个背部。
只见上面赫然有着鲜红色的细小划痕,零零散散地遍布陈立维的整个背部!
“你们俩出去。”
陈立洲低声说道。
我和陈河对视了一眼,没敢动。
“出去。”
地上的陈立维浑身发抖,一身不吭。
“是。”
陈河转身出去了。
我看了陈立维一眼,又看了陈立洲一眼,也走了出去。
陈立洲疯了。
这是陈夫人见到陈立洲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陈夫人从逃跑的另一个家丁那得到消息后,就赶紧赶了过来。我和陈河正守在门口,见到她来也不敢拦。
一推开门,就看到陈立洲掐着陈立维的脖子,一边挥舞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陈立维的脸上。
“住手!”
陈夫人失声大喊,嗓子都在颤抖。
陈立洲一回头,不光吓了她一跳,也吓了我一跳。
只见鲜红的血珠溅在陈立洲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眸子遍布血丝,隐隐发红,骇人之极。
而他手下的陈立维已经奄奄一息的瘫软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你要打死你亲弟弟吗?”
陈夫人凄厉地喊道。
陈立洲置若罔闻,转过头去,又举起已经沾满鲜血的拳头砸向陈立维。
见状,我和陈河立刻扑了上去,一人拉住陈立洲的一边。
“大少,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要出人命了。”
陈河低声喊道。
“滚。”
陈立洲的眼睛隐隐发红,我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这幅样子好像陈哥。难道……
“陈立洲!”我大喊一声。
陈立洲顿了一下,抬起拳头仍要向下砸。
“陈立洲!陈立洲!”
我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能唤回他的理智。
陈立洲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我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别打了。”
陈立洲死死地看着地上的陈立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最终还是一闭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手软了下来。
一歪头,晕了过去。
我紧紧地抱住他,心里痛的难受,好像堵了一块石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陈河见状,立刻叫人将二少爷抬了出去。
陈夫人也是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陈立维没死,虽然离死也不远了,可终究还是被陈夫人花重金,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陈立洲自从昏过去后,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我在他床边也守了一天一夜。
整个陈家都乱掉了,仆人们都窃窃私语,谣言漫天飞。一时人心惶惶,整个陈家都靠陈河撑着。
陈立媛自从疯掉后,就整日呆在房里胡言乱语,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可是在陈立洲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却忽然嚷着要见大哥。不让她去,她就咬自己的胳膊,好好的一条胳膊,被她自己咬的血肉模糊。
陈立洲一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