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兀自眉毛皱起的纠结,纠结出了一头汗,还没理清头绪,感觉就好像把他的心放在架子反反复复的来回烧烤着,烤的都快焦了。
余辜盯了他一会,看他没支吾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入神的把他撇在一旁,自我纠结,他无趣的一撇嘴角,“不管你了,我自己玩去了。”
陈郁立即醒悟过来,跟着预估的步伐到包厢,经过隔壁那件包间的时候,余辜觉得里面传出的声音有点耳熟,一时间也懒得细想,直接喊了一箱酒。
那么多。
陈郁立刻打起精神,劝道:“这是不是太多了。”
余辜冷冷道:“闭嘴,看我喝。”
他本来是准备安安分分喝个酒的,但看陈郁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浑身难受的模样,犹如闺字待中的黄花大闺女放不开手脚,浑身拘束,坐那儿孤零零的有些凄凉,余辜一边感叹陈家是怎么教出陈郁的,一边喊了人过来作陪。
陈郁傻眼了,脱口而出,“你都纵欲过度了,还……”
余辜阴沉沉着脸,咬牙道:“要不要给你配个喇叭出去嚷?”
这样大惊小怪的含羞草。
余辜无趣的敛下眼,给自己倒了杯酒,“喊来陪你的。”
陈郁一脸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陪的?”
“那谁来倒酒?”
陈郁差点脱口而出说他来,被按捺下去了,扭扭捏捏,“可、可我也不需要……”
余辜懂了,问了陈郁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你难道还是个雏?”
陈郁沉默。
余辜从他那沉默的态度里窥见了答案,闷笑着一杯酒下肚。
陈郁忍不住开口道:“酒色伤身。”
余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又不伤心,怕什么。”
睨过来的那一眼,三分含情七分带笑,眼尾微微上扬着不羁多情,陈郁鬼使神差的屏住呼吸看楞了眼,下意识的要把这样的余辜刻在心里。
喊过来女人很快就到了,陈郁局促且冷淡的蹙起眉,厌恶的闻着忽然到来的脂粉味,这脂粉味却极快的跟空气里弥漫开来的酒味迅速相融。
好一个天堂人间。
余辜让人烧了壶白开水,给陈郁放那儿晾凉。
陈郁又傻眼了。
“这干什么?”
余辜答的理所当然,“我有酒喝,你也要有水喝啊。”
“……我也能喝酒。”
余辜讶异,“为什么,你不是有病嘛?”
“……”
他一扬唇角,“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能喝,今天就出来陪我好了。”
“……好。”
女人给他倒酒,余辜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不是滋味的大概就只有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陈郁。
他看着对方苍白的脸颊,这应该就是他为什么身体不怎么好的缘故,有了机会就糟蹋自己,从来不懂去爱惜。
漆黑的瞳孔忽然对上他的眼神,陈郁本能的心一惊,迅速低敛下眼,身旁的女人想依偎过来,被他冷淡的避开,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
所以喊她过来就是为了特意来保持距离的嘛。
余辜见这情形忍不住低笑出声。
连他的笑也那么好听。
陈郁想,以及他的眼角眉梢跟含笑望过来的眼神。
陈郁低头抿了下唇。
余鸩脸色很难看。
比他没找着女人的时候都难看。
徐何觉得对方的表情不是欲求不满就能简单概括过去的,可能是刚才跟余辜的电话把他怼不高兴了。
早知道这俩兄弟原来不对盘,他也不会去打这么个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