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还问到你了。”说完乔伊斯的话题后,托马斯突然加了这么一句,与前文毫不相干,有点突兀。但约翰立刻就知道对方怎么回事,心中觉得好笑,原来托马斯的烂桃花居然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不过约翰反而很高兴,相知相伴这么久,托马斯终于把他当成情侣,虽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一些小的习惯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就比如说偶尔的含蓄的吃醋、无声的生气。
“哦?他问我什么?”约翰揣着明白装糊涂。
“问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问我怎么得到你的青睐。”托马斯的语调很平板,视线故意不与约翰接触,约翰知道这就是生气啦,得赶紧哄哄,顺顺毛,不然他的“幸福”生活就没得保障了。
“那你没有告诉他,你并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往那一站,就足以吸引我全部的注意了吗?”约翰从靠椅里站起来,越过圆桌,半弯下身子从背后拥住托马斯,贴在对方耳朵旁说,故意把热气洒在托马斯的露出衬衫外的脖颈上。
托马斯这才高兴地转过头去亲吻约翰,他也不是生气,就是有点危机感,毕竟詹姆斯那么帅,他得看好自家男人。试问一对情侣在晚上独处一屋接吻后的目的地能是什么,所以约翰第二天又给托马斯放了假。
躺在床上虽然腰酸背痛,但是想到昨晚约翰说他是不可复制、不可代替的心里就抑制不住得意、高兴。
第37章 唐顿的婚礼
乔伊斯5月就从法国回来了,当然还带来了一笔巨款,总算填补了一半伯爵投资失败的漏洞。在他之前温斯顿夫人又从伦敦来到了约翰那,帮着儿子操持婚礼的各项事宜。她对未来的儿媳妇颇有微词,后悔当初怎么答应了这门亲事,带来的嫁妆远远比不上投入的金钱,而且儿子几乎对儿媳妇言听计从,伊迪斯想在唐顿举行婚礼,乔伊斯就答应了。约翰只好好言相劝:“舅妈,二表哥是个成人了,钱是他赚来的,我想,怎么花他应该是认真考虑的结果。而且这钱也没打水漂啊,权当投资了。相信这些钱二表哥花个几年就能挣回来的,可媳妇只有一个,大表哥远在美国,难道你还想把二表哥也给气走吗?”
温斯顿夫人在约翰的劝说下虽然仍未改变多少看法,但至少在明面上还过得去了。
随着乔伊斯的到来,婚礼的各项布置正式提上日程,乔伊斯这边的亲戚非常多,要知道虽然约翰的家族虽然不如格兰瑟姆家族历史悠久、庞大,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有钱。美国人注重金钱是摆在明面上的,斯潘塞家族本身在政治上就有一席之地了,所以并不太看中那些徒有其表的联姻,几代以来都比较注重金钱的强强结合,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在不同的树杈间织就了密密的网,即使有嫁或娶到国外的也是选择家世优渥、人品良好的。亲戚多是远道而来,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就被约翰安排在欧德庄园住下。两边的亲戚加起来请帖自然有厚厚一沓,不过伊迪斯并不辞劳累,自从订婚以来她就红光满面的,每天的生活围绕的主题就是婚礼,计划请哪些人、蛋糕要什么样的、伴娘伴郎是谁、去哪里度蜜月……可就在婚期临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暂时打乱了二人的计划。
那是一个周一的雨夜,所有人都在餐厅里用餐、谈话,就听到庄园的大门被拍得“啪啪”响,再加上雨声敲得人心慌意乱。这样的搭配总让约翰想起侦探里的情节,往往报告来的就是一桩谋杀案,他和对面的托马斯对视了一眼,对方也满是不解,还夹杂着不安,很明显这样的敲门声一定是为了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
结果,这件事还真是震惊四座,汤姆居然从爱尔兰跑了过来,那副急匆匆的样子让约翰想起了什么,本以为剧情改变后不会发生那件事了,没想到还是无法阻止这个热血的革命者所做的打砸抢烧。很难说约翰是什么感受,作为曾经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他应该和汤姆是同志才对,但扔下西伯尔自己先走就显得有些没有责任担当了,不过当时的情况谁能说清楚呢?看在汤姆浑身滴滴答答淌着水珠、头发也湿漉漉地糊在额头,约翰决定不吭声,给对方一个发言的机会。
汤姆看了看约翰和乔伊斯,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颇为艰难地结结巴巴说出了前因后果。伯爵从未有过的震怒,托马斯也皱起眉无声表达了担忧,约翰朝后仰起头短而急促地微笑了一下,对伯爵说:“需要我帮什么吗?”
“不,不,不能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麻烦你。”伯爵加重了语气,简直是咬牙切齿了,但同时又不能失了风度。但他最后还是妥协了,答应为了西伯尔去伦敦找内政大臣肖特先生谈谈。
在去卧室的路上,托马斯担心地问约翰:“你说西伯尔小姐会平安无事吗?”
“我想会的,爱尔兰当局没必要,也不会多惹这个麻烦,而且我想汤姆也不会完全不为西伯尔打算就扔下她的。”
“你居然帮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说话!”回到房间后,托马斯有点生气地坐在了床边。
约翰凑过去拉着对方的手说:“好了,我错了,可是有必要让他成为你生我气理由吗?”说完就想倾身向前索要些福利,但托马斯很巧妙地躲开了,微微一笑说:“还要下楼。”
自家的爱人真是越来越难哄了,一言不合就把他晾到那……约翰只好自己动手换了衣服躺到床上,过了一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