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岫摆摆手:“好说,若不是看你还有分寸,哪容你许多废话。”
没了琴音,屋中听琴之人纷纷转醒,起身对琴师行礼致谢,说什么闻楚先生之琴忧思顿消肺腑生风,听琴一刻受益终生,将这琴音夸得如灵丹妙药一般,广岫直翻白眼:“一群傻子。”
“喂,你这人一身酒气邋里邋遢,怎也敢进来听琴?”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推他一把,“还不快滚出去,脏了楚先生的地方。”
“就是,我等听琴还需斋戒沐浴,这家伙一身秽气,也敢进来,我呸!”
广岫平白受人喝斥,还未及还嘴,边上众人也围了过来,对他推推扯扯呼呼喝喝,三两下就轰赶了出去。
广岫咬着牙,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画道符诅咒他们的冲动。
在门外等了一会还不见卫翊出来,他探头去看,卫翊正局促不安羞羞答答得与楚离说着什么。楚离微微笑着,风姿绰约温煦如风,整个一副祸害良家少女的德行。
又等了一会儿,他还是回头找美人去了,管他与那琴师唧唧歪歪些什么。
回了厢房两三杯酒水下肚,卫翊才兴冲冲进来:“真人,楚先生答应教我弹琴了!”
“哦。”广岫瞥他一眼,继续喝酒。被冷落的美人见卫翊回来便去拉他坐下,一人道:“原来公子撇下我们是去听琴了,好生无情。”
“你埋怨什么,我们怎比得楚先生的琴?”
“就是。”
广岫放下杯子:“你们这不是勾栏妓院吗,怎么会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