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贾母笑道,“老太君许是不清楚,我早在月前就出宗了,莫说贾家,就是江家诸人也算不得我正经亲戚了。”
“看你是个好的,谁知道你竟这样忤逆不尊。”贾母像是透过江陵看到从前违逆她的江贾氏,语气愈发阴沉。
“与你何干?”江陵笑弯一双桃花眼,“尊你年纪大称声老太君,别人家的事如何这样咄咄逼人,不知分寸。”
多年未曾有人敢和贾母这样说话,贾政愣不知如何反应,鸳鸯忙给贾母揉心口,“老太太别气,身子要紧。”
贾母气个仰倒,“不过小小举人,也敢在我荣国府放肆!”
“就算是个举人,也是有功名在身,何况哪位朝中重臣,内阁元老不是从举人过来的。老太君是看不起他们了?”
“牙尖嘴利,等你到了朝中重臣那日,我给你磕头倒茶。”贾母死死盯着江陵,“我只怕你没有这个命,一旦叫上头知道,你出宗不孝,你这功名命保不保得住?”
江陵大笑,“那你可得好好养着身子,不然到了那日,爬不起来可怎么好。我出宗之事,扬州城人人皆知,知府大人亲自为我作保。你荣国府?你荣国府的荣国公呢?不过一等将军爵,却自称国公府,不觉得可笑吗?”
贾母头上的好感度值一路跌破曾经裘双更占据的最低记录。
“老太君要没有别的指点,我就告辞了。”江陵站起身,慢条斯理整理好他那身棉布袍子,“多喝些菊花,清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