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香炉,莫不是按五行之法排的……”顾云敬喃喃道,随即冲土坑喊,“快上来。”
副社长跳了上去:“怎么了?”
顾云敬道:“我也是偶然听家里人聊起过这种邪术,可能有人在炼煞。”
在场都是或多或少有了解的,听他这么说,都神色大变。
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如果那小鬼是有人在养的话,要复杂许多。
副社长从土里钻出来:“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最好还是先找到炼煞的人。”他望着李艳芳,“你怎么看?”从头到尾这个女人的表情都很冷漠,根本不像一个同伴丢魂的人,既然涉及到人,那他就要对这女人重新审视一番了。
陈艳芳道:“先回去吧,明日在村子转转,看看哪家有养煞的嫌疑。”
这话很正常,找不到什么破绽。
一行人便先回去,在昨晚的路口分了手。
回到住处,大家都是筋疲力尽,副社长心事重重:“大家看看自己的符有没有丢,丢了要即使说出来。”
“没有。”他们哪里敢丢这保命的东西,都贴身护着,只是每个人的符都有隐隐发黑的迹象,球球的也不例外。
球球皱眉:“刚才我们挖坟的时候,小鬼是不是在挨个攻击我们?”
“只是发现了个坑,不是挖坟,别说的那么难听。”谢一烨赶紧纠正他,他现在迷信的很,“先去睡觉吧,困死了。”
“我不敢洗澡了……”李乐乐弱弱道。
“我也是……”另一个女生何曼也弱弱道,“我们明天再洗吧。”
“也好。”副社长想了想说,“先睡觉吧,有什么事白天再做,这地方还是挺邪门的。”
他们又讨论了下陈艳芳到底是好的坏的,没得出个结论,打着哈欠回去了。
谢一烨今晚也不闹腾了,挨着墙角,等球球上了床,便问他:“哎,要不要把你家大仙请过来啊?我听那什么鬼啊煞啊的可邪门了,咱几个根本治不住啊,我家还有好多财产等着我去继承呢。”
球球闭上眼:“大仙,在东北呢,那么远,累坏了他老人家的骨头。”
谢一烨道:“这简单,我让我家车送他来,我可受不了了。”
“当初劝你不要来你还不听。”球球嘟囔道,“现在才知道怕了。你就放宽心,保证你没事,大仙佑我等。”
谢一烨问:“张岳也没事吗?”
“如果他的魂没有炼掉就没事。”球球说,“一般炼煞的话,是要集齐魂才能炼的,只要七天内我们找到张岳魂,就能保他。”
“找不到呢?”
球球打个哈欠:“那我就去地府要人。睡觉睡觉,不要缠我了。”
谢一烨只当他为了自己安心才这么说,更加慌了:“那你说,那个小芳——陈艳芳,是好的坏的啊?会不会炼煞的就是她啊?”
“不会的,她……”球球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她到底怎么,谢一烨完全没有听清,只得干瞪了一会眼,迷迷糊睡着了。
* * *
清梦是在早上十点多被扰的,昨晚忙太晚,大家都很累,听到隔壁女生间传来尖叫还觉得是在做梦,直到听见急切的“砰砰”敲门声才揉揉眼睛醒来。
敲门的是一脸惊慌的李乐乐,一看到人便喘着气说:“晓蕾不见了!留了个纸条。”
秦晓蕾留的纸条这么写的:“我去找阿岳的魂了,对不起,我等不了了。”
众人一时无言。
秦晓蕾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这样贸然一个人行动,太容易出事了,很不理智。
不过不指望此时的她会理智。
副社长叹了口气,整个人都疲惫许多:“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打听打听,说不定正在往回赶呢。”
一行人心事重重地往楼下走,谷家人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醒啦。”
顾云敬上前问:“婶子,我们中有个妹子今早不见了,您看到了吗?”
谷婶婶摇摇头:“没有,咋回事啊?”
顾云敬没有把他们遇鬼的事说出来,而是说:“女孩子贪着新鲜,喜欢乱跑,可把我们急坏了。您能帮我们找找吗?”
谷婶婶道:“小事,村就这么大,能跑哪儿去,待会儿婶子帮你们问问啊。”
顾云敬感激道:“谢谢婶子,她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穿着……”
谷婶婶不在意道:“城里娃儿,显眼,问问就知道了。”
顾云敬再次向他道了谢。
两天损失两个人,别说副社长,所有人都愁云惨淡,之前还能退缩,可现在为了同伴,他们不得不查下去,完全没有退路。
球球问:“婶婶,村里有那种奇奇怪怪的人嘛?喜欢烧香拜佛的,做法事的,我们就想找那样的大仙。”
“有是有,不过没多大本事。”谷婶婶鄙夷道,“东边跟南边屋各有一个,一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一个天天不出门,也不知道吃什么。你们娃儿别去了,晦气。”她早就注意到球球乖巧可爱,喜欢的紧,还特意提醒他,“我们你们这些城里娃儿,还是老老实实玩玩吧,别去折腾那些玩意儿。”
球球应了,向她道了谢,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要不要去东边和南边探探情况。
要走大家就一起走,绝不分开。
这个时候,他们想到了陈艳芳,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她,陈艳芳说午饭后会来跟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