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社长小心翼翼道:“就是这样。”他瞄向陈艳芳,“这个姐姐也有同伴被勾魂了,姐姐你说是吧?”
陈艳芳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头疼,半天才“嗯”了一声。
老人叹了口气:“作孽啊,没想到有人行这等邪恶之术,怪不得最近村里总是办丧事。老头子本事低,竟然没有察觉。”他说这话时一直盯着陈艳芳,觉得这人奇怪,可是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人以为他老不正经,心里鄙夷了一番。
顾云敬问:“是在炼煞吗?”
老人看了他一眼:“没错。你们没有动那些东西吧?”
副社长忙道:“没有动。”
老人点头:“那就好,那罐子里装的应该是它勾的魂,要是动了保不齐你们同伴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也是这么想,才没敢动那些东西。
副社长道:“您有什么办法吗?”
老人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炼煞之人。”
他们也知道啊,可是完全没有线索啊……
副社长道:“这人会有什么特征吗?”
老人道:“不爱出门,阴沉。”
众:“……”
“我常年不与人来往,也不知道这村里其他人怎么样了。”小黑猫不知何时迈着悄无声息地步子走过来他,躺在老人脚下,老人低头抚摸它的毛,“不过这村子的确经常出事,引了不少人来看热闹,大概一两个月前吧,才有两个有本事的人来瞧过,清扫了邪事,所以这炼煞之人,应该就是这两个月才开始炼的。”
这个线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算缩短了范围。
老人说如果找到了什么可以联系他,他虽然没有多大本事,但求能帮上点小忙。
一行人漫不经心地骑着车,李乐乐说:“常年不出门的人,两个月内才开始不出门,我们要一家一家找吗?”
球球说:“我们问问呗。”
李乐乐问:“怎么问?”
村子不大,村民们都互相有来往,上午干完活,下午没事妇女们便会聚在一起唠嗑嗑瓜子,能把全村鸡毛蒜皮的事讲个遍,只要稍稍引导,自然很容易找到这类人。
球球常年浸于听八卦中,深谙此道。
大家眼睛一亮,视线纷纷投在他身上。
这种事情,当然要派给深受中老年妇女欢迎的球球身上。
刚好谷婶婶正在跟一群妇女说话,球球便大义凛然地去了。
谷婶婶很喜欢他,见到他来找自己,便笑嘻嘻地问:“小初咋了?饿了吗?婶子给你弄吃的去。”
球球看上去心事重重:“我们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晓蕾,婶婶有什么线索吗?”
“没问到,可能是去别村玩了,晚上会回来。”谷婶婶说,事不关己高高挂,丢人跟她没有多大关系。
球球点点头,没有问下去,挨在她身边没有走的意思。
其他妇女见到他也喜欢得不行,拉着他问长问短,还想给他讲媳妇。
谷婶婶笑道:“人家城里娃,不比你们家哪个女娃细皮嫩肉的,也要看谁能配上他。”
妇女们笑倒一片,连连称是。
过了一会儿她们注意力便不在球球上,继续讨论他们的。
球球便在一旁安静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
三个小时后,他总算解放了,陈艳芳骑着自行车在不远处等,见他求助的视线飘过来,便马上喊他:“过来。”
球球便跟阿姨们告别:“我姐姐喊我,我先走啦。”
谷婶婶也看到了陈艳芳,不屑地撇撇嘴,跟球球说:“好娃儿,不要跟那种女人混在一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别被教坏了。你们这个年纪,就是容易被教坏。”
球球笑笑:“不会的,就是姐姐而已。”
他跑向郁子苏,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戳戳他的腰,笑嘻嘻道:“人家都说你红颜祸水。”
郁子苏道:“他们搞错了对象,你才是。”
俩人又来了一发小清新的乡村单车爱情。
球球汇报了一下成果,果然这村子成日不见人的没几个,他注意到了其中一个叫祝春留的。
此人很特别,他是外面来的一个人,前两个月才来村子里住,买了一块地,盖了栋小平房,一个人成日在屋子里待着,很少跟村里人联系。
据说他以前很有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捐了自己所有家产,只留下一点点自己生活的,来这个村子养老,而且这个人很有信仰,整天在家烧香拜佛的,也不知在拜什么。
妇女们对他很感兴趣,聊了许多,因为他六七十的年纪,却是相貌堂堂,精神抖擞。
谢一烨“咦”了一声:“祝春留这个人,我听说过。”
众人把目光投向他,没想到还有有用的时候。
见大家都在看自己,谢一烨不好意思道:“我是听我爸妈说的,这个人跟他们生意上经常合作。据说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叫王柱,他嫌这个名字土,请了算命大师取个好点儿的,说来也奇怪,他取了这个名字后,生意就特别顺利,越做越好,我爸妈还说也要学他改个名呢。”他顿了顿,“要说他会干坏事,我有点不信,他的商业信誉很好,也很有爱心,没娶老婆,自己一个人过,赚的钱很多都捐款了,前段时间更是捐了家底人不见了,我见过他,那真是一身正气啊,而且长得很帅,很阳光,跟阴沉挂不了钩的。”
众人陷入了沉思,副社长皱着眉道:“也不一定,这种人一旦阴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