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李瑾就拉着云烈去无名山看了看。
无名山之所以叫无名是因为别的山都有些特色,也被人赋予了名字,唯独它像个小可怜,无人问津,后来干脆就被称为了无名山。
跟其他山比起来它面积不算太大,山上果真像姐姐所说的那样长了不少杂草,树虽然不多,也不是没有,若能开垦出来,好好清理一下,拿来种果树再好不过,李瑾头一次觉得大夏朝能允许土地买卖的政策,简直不能更棒。
他兴致勃勃地对云烈说:“过几天稍微暖和些找人将杂草清理一下吧,我们到时买点果苗,就在山上种果树。”
云烈认真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下。
在山上转悠了一圈,李瑾就有些累了,下山时腿酸的不行,每往下走一步小肚子都想颤一下。
云烈蹙了下眉,走到一处平缓处弯腰蹲了下来,“我背你。”
李瑾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背什么背,本就没多高,被人看到肯定要笑话我,要不休息一下吧,哎,下面怎么还有个茅草屋?谁建的?”
下山时他们走的不是原路,以前也没留意过这座山,半山腰竟然真有一个茅草屋,远远看着十分破旧,令人匪夷所思。
云烈摇头,“可能有人曾在此隐居过。”
宿源镇因为风景秀丽闻名遐迩,南灵山又有不少猎物,附近还有个菩提寺,不少人会慕名而来,或打猎,或拜佛,也有可能是临时搭建的。
不管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倒是便宜了他们。
李瑾跟云烈便朝茅草屋走了过去,小屋面积不是很大,一目了然,最里面摆着一张竹床,中间有一个小木桌,连椅子也仅有一把。
长久不住人的缘故,屋里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屋顶有几处茅草还被大风吹走了,有几处漏雨,大概是下雨时积了不少水的原因,长了不少青苔。
见门外放着一把扫帚云烈便简单打扫了一下,附近几座山都有山泉,此处也有一处,云烈用一个破旧的小木桶接了一些泉水,李瑾帮着将小床和桌子擦了擦,擦完洗了洗手,坐在竹床上,感慨道:“过些天可以将房屋修葺一下,闲时咱们还可以在这儿住几天,就是不知道夏天蚊子多不多。”
李瑾眼睛一亮,蚊子多也不怕,他可以做个蚊帐出来,晚上在这儿住,还能跟云烈在这里来一发,啊,简直不能想,李瑾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没节操了,难道几天不做憋的?一抬头就对上了云烈幽深的眼眸。
显然想这么做的不止他一个。
目光移到瑾哥儿红红的耳尖上,云烈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将面前的人搂到了怀里,亲了一下他的耳朵,随后又去亲他的唇,这个吻霸道不已,一上来就攻破了城门。
李瑾闭上眼,反吻了云烈几下,接下来就有些失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压在了竹床上,小云烈正隔着衣服跟他打招呼,李瑾脸上一热,放在平日他也不介意来一发,关键是才刚打扫好,衣服都没换,多脏,他推了推云烈,眼神有些飘。
云烈又亲了几口,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天地间安静的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其实就算瑾哥儿不推他,云烈也没打算真做什么,天气还有些冷,他自己不怕,却怕冻到瑾哥儿。这个男人明明不拘小节,事关李瑾时,好像可以再细心不过。
两人回到竹溪村时,远远就看到竹溪村围了一群人。走近了才发现人群中间正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不仅浑身湿透,头发也湿哒哒的,眼睛红肿,几个人正围着她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还想拉她回去,她只是哭着摇头。
李瑾这才发现姐姐也在,正温声劝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大娘冲了过来,此人正是兰晴大娘,是村里唯一的媒婆,她冲上去给小蝶一个巴掌,气的颤抖不已,“真是长出息,因为一个男人就想跳河,你走了,我跟你阿爹要怎么过?你跳吧,你有本事就尽管跳,我回家把你爹也喊上,你前脚走,我们后脚就跟上,反正老了也没人管我们,不如趁早死了好。”
小蝶咬了下唇,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一时间痛苦不已。
兰晴大娘生产时大出血半条命都差点没了,这辈子仅有一个女儿,去年嫁到了镇上,前段时间李瑾就见她一直在娘家住着,李瑾不是个爱八卦的,也没多问,怎么就闹到跳河的地步?
李瑾诧异不已。
见她不吭声,兰晴大娘拉着她就往溪边走,“跳吧,早死早托生,有我在,这次绝对没人救你,还有两个愿意陪你死的人,你这辈子可不亏。死了后,你那死鬼男人,还能明目张胆找别的女人,没人念叨,多幸福。”平日里她就能说会道的很,此刻更是牙尖嘴利。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清楚她是故意吓唬小蝶,也没人上前拦。
小蝶羞愧的抬不起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往下掉,她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娘,你别这样,是女儿不孝。”
兰晴大娘又给了她一巴掌,自己也忍不住哭出声,“我一辈子好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懦弱的闺女,你看琬姐儿,和离后不照样过得好好的,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大不了和离,你死在这里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吊死在他家里,膈应他一辈子。”
她哭的悲痛,小蝶抱着她也放声大哭,“娘,我们回家,我不跳了。”
众人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李瑾拉着姐姐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