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暄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冷不冷?”
杨暄掀开被子一角,低头碰了碰崔俣额头。
崔俣微笑:“你把我抱那般紧,被子这样厚,怎么会冷?”
杨暄紧了紧胳膊,亲了他一下,伸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果然燃着火堆。
木屋设计非常独特,专门辟出一小块地方做了防火设置,有点类似崔俣在现代看到的壁炉,柴火堆在里面,能燃很久,提供热量,又不会构成安全隐患。
木屋里东西不多,只一套桌椅,一张床。桌椅还好,没什么变化,朴素又干净,床就……很豪华了。
当然,豪华的并不是床,这床不小,但猎户用来应急准备的床,难华丽到哪里去?这个华丽,指的是床上东西。
上好的银狐皮,不知道多少张集成一床毯子,如今正大剌剌的铺在床上,毛皮光滑,泛着银光,十分好看。
毯子本身不太厚,就那高度而言,可以猜到,底下垫了多少床被子……毯子上也放了床锦被,也不知道杨暄怎么想的,放了一张特别喜庆的,织金洒花红缎被面的被子。看起来好像有点不搭,但因料子做工极为不错,白色红色这么一相衬,倒也很漂亮。
四处墙上挂着宫灯,床头放了盏落地宫灯,暖暖烛光洒下,气氛一下子就旖旎下来。
崔俣眼尖,视线扫过时,看到床头枕边放着一个小盒子,圆圆的,小巧玲珑,绘着说不上简单还是繁复的花纹,烛光下泛着柔柔暖光……
再瞧不出杨暄是有预谋的,崔俣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烛心爆出一声‘噼啪’轻响,崔俣调侃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杨暄抱到了床上,被子掀开,杨暄整个人压上来,不管是哪,逮住就亲:“卿卿……我渴你的紧……”
攻势来的太过急切猛烈,崔俣根本没反应不过来,就被堵住了嘴……好一通亲。
这人抱的太紧,稍稍有点不舒服,崔俣推不开,也不想推开。他拍了拍杨暄的背,温柔的回应,示意杨暄慢点……慢慢的,两只手绕过杨暄脖颈,搂住了他,似在表达自己也有的占有欲,又似在鼓励杨暄。
杨暄登时更激动:“……给我……卿卿……给我好不好……”
因没有经验,又太过激动,杨暄一直没控制住,力道大了点。庆幸的是,他没咬疼崔俣,不幸的是,他舌头刚好撞到崔俣牙齿,撞破了。
血瞬间流了出来。
崔俣呢,正在享受热情亲吻,没料到这一出,竟‘咕咚’一声,把这口血给喝下去了。
血是什么味道?腥甜,带着铁锈味,味道怎么可能会好?
更何况在这样激烈亲吻,气氛无比热烈旖旎的时候……
这就尴尬了。
杨暄陡然愣住。
崔俣也没遇到过这样情况,向来聪明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继猝不及防喝下这口血后,又呛着了,咳了个惊天动地。
“咳咳——咳咳咳咳——”
杨暄赶紧给他顺气拍背。
崔俣咳完,被灌了口温水安抚喉咙,回过头看到杨暄略有些窘迫,又带着歉意的眼神,不由莞尔。
“不会是不是?”他伸手抚上杨暄的脸,眼梢微翘,眸光流连间,是写不出的风情,“来,哥哥教你……”
杨暄喉头一滚,吞了口口水,这兔子又来招他!
什么叫不会?便是没做过,以他的本事,什么学不会?凭本能就会好么,连小册子都不用看!
还大言不惭说教他,这兔子就会么?还不是头一次!
崔俣不但拿话撩他,拿眼神挑逗他,手上也不老实,竟朝着下面伸去了……
“难受么?”
这兔子一边慢悠悠拿着调子说话,还一边伸舌舔了舔唇角!
杨暄双目睁圆,眸底一片幽深欲海,这样境况,哪个男人能忍得住?他“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去,把崔俣压在身下。
“再招我,看我不弄的你哭出来!”
这时,崔俣的手也碰到了某个东西,不由眉心一跳。
他这只是又重生了一次吧……只是搞了点事情,让杨暄变的活泼向上,让一些事没有发生,让发生的事都于杨暄于自己有利,改变了一些局势而已,改变的是局不是人吧,为什么这小狼狗那处好像更大了?
不由自主的,崔俣有些害怕,这种事,其实不做……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他推了推杨暄。
杨暄哪里会允许他现在逃离,死死把他扣在怀中,一边给他顺毛,一边亲着哄着:“让我抱抱……我就抱抱……”
当然,在床上时,这种话是不能信的,杨暄不可能真的只是抱抱。
把怀里人哄乖顺了,亲舒服了,他还用上了那盒玫瑰膏子……
成功的弄哭了崔俣,不只一次。
这一夜,很长,长的足够他们品尝彼此的美好,又很短,短的仿佛没久,就过完了……
次日。
杨暄醒来时,脑子里还是昨夜旖旎。崔俣乌发披了半床,浑身玉润肌肤泛起粉红,整个人埋在雪白柔软的银狐皮里,眼梢媚红,眸子湿润,叫着他的名字,第一次如此柔软的,在他身下绽放颤抖……
想想就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