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有花。”他捂了捂脸。
哎哟可爱死了。张灯觉得有一支箭biu地射进了他的心里。
不想了不想了,赶紧去洗洗澡。张灯摆摆手,说自己去洗澡了,让刘白先在外头水池里刷个牙。
张灯比较懒,里外两个水池边上都有牙刷水杯,想用哪个用哪个,营造出了他很有钱的一种假象。
其实他就是个自嗨的逗比罢了,虽然在刘白看来,也是足够搞笑。当然,也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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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觉得可爱,你们怎么不上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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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蜷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他努力不去回头看床上的小可爱,并劝说自己今晚不会做“噩梦”。
……妈的他现在就想飞上床去抱住刘白色色发抖。不对,是瑟瑟发抖。他在脑内纠正了错别字,然后爬起来吃了颗安神药,翻了个白眼睡了过去。
安眠药剂量很小,作用很大。
吃完之后,张灯觉得似乎一下被卷入了漩涡中,身体中的力气顿时被抽干了,他在这漩涡中不知所措,竟然像一团废纸一样飞来飞去,几乎不成人形。
迷糊中,他好像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往床上看去,刘白这次好好地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张灯飘飘忽忽地起身了,想去看一看他。但就在起身的瞬间,一只白猫从他脸上一跃而过,那根粗大的尾巴狠狠扫了他一脸。
“哎哟这谁家倒霉孩子……!”
猫猫落在地上,对着张灯挑衅地甩了甩脑袋。
这猫……
张灯连忙站起身,朝它走去。
猫看了他一眼,径直出了张灯家门。
这只猫,可不就是小米的那只?!
张灯觉得脑中多了三分清明,脚下旋风,竟立刻迈开腿飞奔着追了上去。
好似真的在飞一样,他觉得足下轻巧,瞬间就到了猫身后。
街道上黑漆漆的,只有猫在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不知为何,外面的天空是墨黑的,四周没有一丝光线,就算有,也瞬间被黑暗吸了个干净。
周围混沌如水,张灯看着前方的猫猫,一步也不敢拉下,快速跟它走街串巷,不知去往何处。
就这么走着走着,他感觉走了很久很久,眼前突然一亮,猫猫穿过了小米家小区的大门。
似乎事情有些微妙。张灯三两步窜上楼去,尽量不跟丢它。
到了小米家门口,白猫轻轻叫了一声,就钻进了门。
张灯也想跟进去看看,但刚敲了敲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撞开了。
这股力太大,一下就把张灯往来处掀,一直掀,掀得他眼冒金星,直接掀回了他的出租屋去。
一分钟后,他就被刘白叫醒了。
只见刘白正趴在他的床沿上,用一只手大力拍他的脸颊,拍得“啪啪啪”直响,还说:“喂,醒醒啊,你做了什么梦?怎么一直在学猫叫?”
张灯打开了他的手,摸摸自己红肿的脸颊。鼓着腮帮子,有点生气,但又有点惊喜。喜怒交织,他不晓得说什么。
喜自然是喜刘白对自己的亲近,怒则是怒刘白打他的脸。
真疼呢,张灯气鼓鼓的,恨不得立刻翻身上床喵了刘白,使出那九阴白骨爪的绝学,挠得他只会求饶。
第十八回 猫言兔语(七)
相安无事,早上两人对付着吃了楼下的馄饨,就此分别。
至于那只猫,张灯还是怀疑他昨晚只是做了个梦。
毕竟生活里也不见得那么巧,梦到的就是真实的。他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不过,这个猜测,可以和周悠说一说。
“喂,周悠?”他拨通了周悠的电话。
对方懒散地打了个嗝,算作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那只猫已经……去世的可能性?”张灯顿了顿,选择换了一种措辞。
电话那头的周悠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安静了一小会儿。
接着,她便兴奋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的也是,你这个无神论还比我想得多,聪明,孺子可教!”
张灯:“哈哈。”
撂了电话,他开电脑回复了一点粉丝和熟人的邮件消息,拿了包就去小米家了。
这次周悠并没有找他一起去,但出勤总是要出的,说不定老板一高兴就给奖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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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周悠,穿着一件丝绸吊带上衣与大裤衩,上衣扎进了裤衩里,腰上围着两圈花花绿绿的腰带,依旧扎着个冲天的道士髻,咧着红唇正在看手机。
她点开了一条语音。
“悠悠啊,你下午想吃什么?老阿姨说今天有芋圆红豆莲子汤,要不要给你带点过去,你是要加冰的吧?”
李栎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她左右看看,把手机贴到了耳朵上,不一会儿耳朵就红了,她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她点开了另一条语音。
“话你后生你就係后生,奇门遁甲係咁样用嘅?你都系老实滴用咒用诀,行下罡步啦!唔好话我成日唔教你乜嘢,之前叫你修炼嘅嘢你记住左几多?仲想要御剑飞行?你先学识御拖把先啦!”
【说你嫩你真嫩,奇门遁甲哪是这样用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用咒用诀,走走罡步吧!别说我老不教你东西,之前让你修炼的你记住了多少?还想要御剑飞行?你先学会御拖把拖地吧!】
哎哟这一口浓重的粤式中文,把周悠的眉头都给听出来了,她没听完就点掉了语音,并又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