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自己打脸,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说的“只给一小时”,郑总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迷妹儿似地赞个没完。
“邹公子,你这实在是太厉害了。”她吹个不停:“邹先生虎父无犬子。”
你真是会巴结,你有没有见过邹爹本人啊?!
房灵枢简直要对上流社会翻一个大白眼了。
画到第四张时,朱同彪几乎脱口惊叫:“就是他!”
——已经不必再画,邹凯文画前三张,无非就是要考证朱同彪是否言过其实,此刻他吁了口气,放下笔,他向房灵枢轻轻点头。
房灵枢只问朱同彪:“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和真正的吕贤德有所区别?”
“有,他背后有枪伤,还有刀砍的一道深疤。枪伤被军医烙掉了,那个烙痕褪不掉的。”朱同彪道:“还有,罗桂双有个残疾——”
他似乎难以启齿,犹豫许久,他低声道:“他那个东西打坏了,只有一半。”
在场的人全听懂了,郑美容不禁微微面红。
“是在缅甸被流弹打穿的。”朱同彪道:“后来肉芽长起来了,小便什么的倒不受影响,但比别人短一截,就显得特别小。”
yīn_jīng损坏,约等于丧失了生育能力,难怪罗桂双会把罗晓宁看得这么重。
也许可以通过体检来筛查嫌疑人,但要说服居民脱裤子受检,仍然是个难题,也不能因为人家小就怀疑人家是凶手。
但这些都不重要,房灵枢此刻心中喜悦无限——无论金川案如何迷雾重重,至少现在终于能确认真凶的姓名和样貌。
并且,能以他涉嫌杀害吕贤德的罪名进行起诉。
他祈盼地看着朱同彪:“朱先生,如果我们将罗桂双抓获,你是否愿意出庭作证,指认他冒充吕贤德的事实?”
朱同彪面有难色。如果作证,就要承认他偷渡出境的事实,这其中充当雇佣兵,非法务工,种种行为,都会面临法律制裁。
郑美容见他为难,快人快语道:“老朱,你放心,老婆孩子你交给我。你这事情进局子也最多一两年的事情,进去了我照样发你工资,全额奖金一样都不会缺。”
如能卖邹容泽这个大人情,那投资的事情就是太子作保,郑美容女中枭雄,怎会在意手下一个区区小卒。
用一个保镖的两年牢狱,换取一笔大投资,这实在太划算了。
朱同彪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可以跟你们去,但不是今天,要让我跟老婆孩子做个交待。”
房灵枢并不介意,有郑美容在这里,朱同彪是跑不了也没必要跑,他歉意地掏出手机:“不好意思朱先生,刚才未经你允许,我对我们的谈话作了录音,如果你愿意协助,请你给我签一份授权书。这个就可以作为我们警方的先行证物。”
朱同彪当然允可。
那头房灵枢在办手续,这边郑美容便拉了邹容泽去一旁抽烟,一面奉承道:“邹公子,眼光很好,这个小男孩儿挺不错的。”
邹容泽奇道:“我没想到大陆现在对同性观念这么开放,你对这种事情似乎一点都不抵触。”
郑美容神色尴尬:“不瞒你说,我boay,天天勾勾搭搭我都看习惯了。”
娱乐圈,同性恋比例是要高一点,金主包养明星,也是司空见惯。郑美容把这种圈内秘辛都告诉他,无非是要和他推心置腹的意思。
这女人足够精明强悍,深知如何把握人心。
邹凯文弹弹烟灰,不禁莞尔一笑:“我会保密,郑总,这些事情,有伤你boss的声誉,下次还是不要随便让人知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这是有感而发。”郑美容一脸蛋疼:“你要是见过我boss那个小情人,就知道你家这个是有多难得了。那一位是个矫情的祖宗,别提多难伺候了。”说着,她殷勤微笑:“大婚的时候也赏我一份请柬,咱们这可算是交上朋友了!”
邹容泽哪能拒绝,只有含笑点头。
他俩这头正说话,从外头推门进来一个俊朗男人,一身风衣穿得挺括优美,郑美容见他便笑:“——话到人到,可见不能背后说人。”
风衣美男款款立定,见咖啡座里一片忙碌,他不禁微微一怔。
郑美容向两人介绍:“我boss,金世安金先生——金总,这一位,美国盛骏基金会邹会长的公子,kevin邹。”
金总丰神俊朗,神情亦极是潇洒,他彬彬有礼地向邹容泽打量两眼:“幸会,幸会。我说美容怎么半天不见人,原来是有嘉宾远道而来,应当鼓瑟吹笙。”
这话说得半文半白,邹凯文和房灵枢都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着,他向邹容泽礼貌握手,又用英文问他:“阿美利加,会说中文?”
邹容泽不输阵势,拿中文回敬他:“我会说中文,金总,你的风度令人倾倒。”
他俩不说话还好,甫一对话,房灵枢在后头笑出屁声——不怪他笑,实在是这两人语调太奇怪了,金总的语法倒没有问题,只是腔调诡异地不中不洋,感觉只有爷爷那辈人才这么说英语,配合邹凯文半生不熟的汉语发音,两个人都像鸡讲鸭语。
迷之喜感。
郑邹二人见他失礼,赶紧掩饰,邹先生干咳一声,郑美容忍着笑道:“房警官,邹公子的男朋友。”
金总似乎心很大,对于警察来访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对邹少爷有个男朋友也不放在心上,他点点头:“都是你费心。”一面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