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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挑战者的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相田千裕扶了扶眼镜,取下头巾和护具,将长刀从刀鞘里缓缓拔出,刀锋直指着宗像礼司。
“既然你是来挑战的,那么,就由我奉陪。”
即使被刀尖指着鼻尖,宗像礼司也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用手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将刀举在胸前从刀鞘里拔出,微笑道:“哦呀~上真家伙吗?稍微有点意思了呢。”
保持着微笑,宗像礼司补充道:“不采取传统的取本形式,就当成是一场真正的战斗,点到即止,如何?”
稍微眯起了双眼,相田千裕开口道:“正合我意。”
连真家伙都拔。出来了,难道还跟用竹刀一样计算取本吗?还真是个擅长说场面话的人——这是此时相田千裕对宗像礼司的评价。
随着两把长刀的亮相,一场战斗一触即发。
第28章 k一周目(六)
在道场的中央,两位少年执刀对立,纹丝不动。
站在的周围也没人发出声音,所有人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关乎道场尊严的对决。
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放在了眼前手握着的长刀上,辐射到周围的环境之中。感官变得十分的敏锐,每一次呼吸的声音都会被耳朵抓捕,一丝一毫的动摇都无法从锐利的双眼前逃脱。
就连平时习惯的调整眼镜的动作,也无法分出心思来完成。因为,即使是十分微小的破绽,片刻的松懈,也会被对方发现,抓住时机,一击取胜。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那种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的感觉全部消失了——站在他对面的少年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
跟道场里刚才与他对决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这个少年绝非池中之物,不是因为热爱才修行剑道,而是未为了别的更深沉的东西,宗像礼司是这样认为的。
全身的架势在一瞬间放松,扶了扶眼镜,宗像礼司收回了长刀——是他大意了,但他却不认为这是自负的表现。
他总能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命运将他指引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就算是偶尔出些小差错,但前行的方向永远不会改变。
对于失败这件事,在挑战道场之前,宗像礼司就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胜或者负,他现在所面对的情况,只是这两个可能性其中之一而已。
也在同一瞬间,抓住了宗像礼司破绽的相田千裕动了——这是难以形容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