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然若是出了任何闪失,他该如何跟上头那位交待?
江云沉默片刻,单膝跪地,低头朝李然又行了一礼,一脸肃容地说道:“请主人打消此主意!”
李然五指在桌上敲了一轮,叹一口气,说道:“你既然不愿意帮我,那就当我没说过。”
江云心中一咯噔,对方这种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如何能让他放心?
这之后,室内再次陷入平静,静得似乎只剩下他二人的呼吸声。
李然不说话,江云则在做着思想斗争,更何况他这人向来话少,三脚也踹不出个闷屁来。
说好听了那叫沉默寡言,说不好听那叫孤僻古怪。
李然正眼也不瞧他,手上拿着纸笔,也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个什么东西。
片刻后,江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平生最难的抉择。
他朝李然点了点头,一板一眼地说道:“属下愿随殿下一行!但是请殿下切记,务必以自身安危为重,只能探营,不可轻举妄动!”
他虽然是同意了,但脸色却比韭菜还要臭,眼底满满都是不敢苟同,墨色双眸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李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心中暗自失笑,继而喊了声六子,然后就见小六子那厮跐溜一下窜了进来,一脸谄媚地问道:“殿下找奴才有何事呀?”
“去帮我找些布和绳子来,要够结实的。”
小六子一脸不解地问道:“殿下,您要布做什么呢?”
“让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干什么?”
小六子这厮多会看人脸色,见他们殿下似乎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遂不再多问,立马出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