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命装作一副很是可惜的模样：“哎呀，真是可惜了，下回我们再聊过，慕公子那边总是这样，催得急呢，那我便先走了，哦，对了，先前听繁锦说，前头台上没人弹琴，兰娘你若是无事，也去弹琴助个兴嘛，总得露脸露得多了才有客人的么。”轻笑了两声，没等兰娘回话便是自顾自走了。

竹往后头瞥了一眼，憋着笑转过来同凌命道：“后头那位表情可是精彩。”凌命砸吧了一下嘴：“可惜，不好回头看呢，走吧，那边该迟了。”这才终于到了慕图那儿。

凌命面上又是一副淡淡的，推门进去，只得慕图一个，见她来了，慕图笑道：“依凌来了，先坐吧。”凌命毫不犹豫就坐下去，坐下好啊，再聊两句就更好了。然而聊是聊了，不过都是闲话，半点信息没有，聊没两句，慕图一句：“今晚上就弹你的那首《酒狂》吧。”就把屁股都还没坐热的凌命赶去那边弹琴了。

凌命这边弹着，时不时瞧着慕图那边的动静，他拿着茶杯，自从第一次见他以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收了，眯着眼睛，瞧着空当处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遍过后他便似突然回了神，随即摆了摆手：“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凌命顿了顿，虽然很想说这天色真的还早，但还是略弯了下身，便也就出去了，招呼了在外头守着的竹，一同便回房了。

连着几日便也一直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兰娘那边，郑大公子那儿也不知道繁锦动了什么，不过确实是听说有的忙，连着几日都没见来过楼里，见着郑大公子没来，不少人是盯上了兰娘，不过被繁锦暗地操作，兰娘那儿愣是半点客人没有，几日下来，不少闲言碎语的就出来了。

和兰娘一批的那几个进楼里的姑娘生意好得很，渐渐地也是和楼里别的姑娘混做一块了，瞧见兰娘时也是避之不及，深怕被她的霉运染上身，如今也就只有还在院子里的那个姑娘还和她一块了，不过瞧着也是不大情愿，不过碍着兰娘好歹也是进了楼里的人，怕被穿小鞋，还是勉勉强强和往常那样和她一块。

兰娘几乎已经算是孤身一人了，就算是看出来那姑娘不大情愿，那也是拉下脸，装作没看见，借着想着院子里的日子一天跑个好几趟来。这跑的勤了，和凌命遇上的时候也多了，晚上往慕图那儿去的时候也是遇上了好几次，兰娘从一开始脸色掩盖不住的难看，渐渐地也是敛了脸色，挂着笑，到现在不仔细瞧，已经半点瞧不出她的心思了，一双眸里沉沉的，情绪已然开始懂得内敛了。

显然这几日的人情冷暖让她好好尝了个遍，这个之前还带着些少女的天真的姑娘突然成长了，开始也会有心计了，凌命想着兰娘的变化，叹了口气，说是不愧疚是假，只不过这逼不得已的法子也不知道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呀。

这日凌命站在房门前，远处院子口是刚进来的兰娘，她就那么直直地瞧着她，神色晦暗不明，半饷，什么话没说，兰娘眼里闪过什么，转身便走了，凌命顿了一下，勾了一丝笑来，妒心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3=想着快些发展，然而。。。没快到哪里去，考试周要到了，希望能快点把这一对写完先qaq

第78章 按计划行事

待她走远，凌命也不回房了，直接敲开竹的房门，这会儿竹倒也已经醒了，开了房门：“又怎么了这是？”凌命瞧着她道：“是时候了，快些弄完过来。”说罢就转身回了自个儿的房里，竹听了她这么说，也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关上房门过去了。

凌命正坐在桌子上，手上拿着小瓷瓶转来转去，另一只手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见竹进来了，敲了最后一下，起身示意她把房门关上：“方才我瞧见兰娘了，她瞧了我一会儿便走了，但是那眼睛里啊都恨不得将我撕了一般，不过她什么都没做，冷静而又疯狂，啧啧，此时该是按计划行事的时候了。”

竹怕是还没缓过神来，只是蒙头点了点：“好，那现在做什么？”凌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瞧了一脸懵逼地竹一眼：“这会儿按着兰娘的习惯怕是在院子里头的亭子里头坐着呢，我们过去瞧瞧，看看或许能‘一不小心’说漏点嘴。”说着带上小瓷瓶，走在前头，扬手让竹跟上。

两人出了门装作一副只是在散步一样，照着之前一样绕了院子一圈，来到之前偷听兰娘她们嚼舌根的那个地方，果不其然兰娘独自一人正坐着出神，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实在也不是凌命能预料到她在哪儿，主要是这几日她的活动实在是太规律了，什么点在哪儿实在是太容易知道了。

瞧着时机不错，凌命稍稍把脚步声加大了稍许，停在了离兰娘近些的地方，推了一下竹，声音虽不大，但是也是兰娘能听得清楚的程度：“我那日叫你找的东西可是找到了？”竹蒙了一下，还是接上了话：“姑娘要找的那个东西也不是寻常的东西，找到了是找到了，只是这东西没法子那么好的，喏。”

“就这个小瓷瓶儿？就是那个致幻散。”凌命佯作惊讶道，竹憋着笑道：“是，若是服下这个就能按你想要的那样，让那位慕公子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