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将雨伞放在了门内,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那么,是答应与我一起共进晚餐?”
沢田纲吉冷冷地望着他,对方坐到了沙发上,才给了沢田纲吉一个居高临下的机会。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沢田纲吉沉声问道。
对方坐下时,西装外套覆盖着的腰间鼓囊,暴露无遗——他带着枪,势在必得,所以不想要掩盖。
“嗯?”
对方反问道,
“这句话应当是我来问你才对,沢田纲吉先生,年轻的指环战竞争者,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战斗一触即发,无需那脖颈上挂着的半指环,沢田纲吉也能燃起跃动鎏金的火炎,他这边气势和火炎就绪,对方忽然就从沙发后掏出了一把d式火箭筒来。
沢田纲吉:????!!!
这一刻他心中的震惊简直让他说不出半点话来,在狭小的办公室内,这个疯子拿出了一个火箭筒??
沢田纲吉半点都不想与对方同归于尽,被压死在这幢办公大楼下,他谨慎地绕着圈,视线却半分不离对方手指与眼神的微末动作。
只要他稍微有一些动作,稍微有那么一些,他就只能选择跳楼。
法拉利持着那个火箭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步步逼近,将沢田纲吉最后逼迫在了书架之前。
距离太近了,那个火箭筒直愣愣地撞上了沢田纲吉的腰侧,随后法拉利空余出了一只手,捻住了沢田纲吉的下巴。
沢田纲吉不怕遇上多么强大的敌人,但遇上想要自杀的疯子,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对方看着他的面部表情,露出了一抹让他意外熟悉的冷笑。
“啧,蠢纲。”
第11章 第十一章
沢田纲吉猝不及防地愣了几秒,大概几秒之后,他猛然从靠着书架的姿势,改成了往前一冲。
他的腰狠狠撞击了下火箭筒,这份力道让他疼的咬牙切齿,但仍然伸手在那位法拉利先生的脸上抓了把。
一团靛青色的雾气带着五官消失了,随之出现的是reborn那带了嘲讽又有些扫兴的笑容。
“说出你的计划,蠢纲,在大楼里用火炎对打?”
家庭教师很快感受到了他的弟子在美国的成长,以从未说过脏话著称的沢田纲吉飞快地念叨了个以f开头的词语,丝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
火箭筒扔在了办公桌后,双方有所矜持,一个只敢象征性地点燃火炎,一个手/枪藏在腰侧并不拔/出来,介于整幢楼内还有不少的教授,他们动作柔和地你来我往打了一会儿,沢田纲吉将他的家庭教师按在了沙发上,对方笑容依旧嘲讽,仿佛满脸都在示意他。
动手啊。
“你的尊师重道呢?”
沢田纲吉在心中冷笑了声。
尊师重道是什么,他当然是敬重自己的家庭教师,将他拉扯了几年的家庭教师,然而这份敬重并不妨碍他心中的叛逆心理,reborn在将死气弹打向他时,就应该做好了兔子变成雄狮的准备。
而当沢田纲吉刚准备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随意敲了两下后,推开了。
学校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教授与学生在办公室内独处时,皆是不允许锁门,猛然进入的是隔壁办公室的教授,市场经济系的dean,他手中捧着一叠讲义,神情讶然,但很快转为了恍然大悟。
随同沢田纲吉手中火炎一并消失的,还有reborn的真面目,靛青色的雾气又重新笼罩了他,年轻的学生两腿分开,坐在了教授身上,双方笑容暧昧,举止更加热情,让市场经济系的dean忍不住吹了声热情的口哨,转身就替他们合上了门,装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沢田纲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火箭筒扔着的位置,他半眯着眼思考了下从门口看过来的角度,确保那教授除了他们两人外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就被reborn从大腿上掀翻下来。
他的脑袋撞在了地毯上,尽管柔软,但还是有些晕眩,余光视线中,reborn终于拿出了他的那把枪,某种意义上真正居高临下地指着他。
所以说——沢田纲吉不合时宜地想着,隼人跟他说的某位家伙也过来了,不是云守,不是雾守,而是指他亲爱/的/家/庭教师?
xanxus的车非常准时地出现在了楼下,失败的任务目标堂而皇之地在他与后座的奇犽面前出现,任务目标笑得十分心神荡漾,至少在xanxus看来,沢田纲吉与那家伙聊得显然很投入很愉快。
奇犽调动了他所能展现出的最甜美可爱的小孩笑容,对着那位法拉利先生。
当沢田纲吉坐入车内时,xanxus发出了一声冷哼。
沢田纲吉侧过脸去看他的丈夫。
这位保险公司的老板从相貌与气势上看,远远要比reborn的伪装来的可怕,然而沢田纲吉并不想让对方牵扯入他的复杂事情中。
婚姻一方有所隐瞒,总要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他之前抱怨的法拉利黏人已经失效了,沢田纲吉又改了个他们今天谈论了一下午,法拉利已经知道他对他自己的丈夫爱得深沉,怎样的手段都无法动摇他的说法。
年轻首领的谎言是甜蜜而又一击必中的,他的丈夫脸色显然愉悦了很多,这让沢田纲吉忍不住发出了轻快的笑容。
“嗨,我知道你在生气。”
车后座的奇犽装作自己对窗外的雨水痕迹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甚至摸索着带上了蓝牙耳机。
xanxus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