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眼明手快,一个人抢到了十坛不老草药酒,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
沦落为陆瑶搬运小弟的季行武帮她将所有的酒坛子搬到车上,拍了拍衣服上手上的灰尘,道:“路上小心点。”
小正太贴着陆瑶的大腿,看着季行武道:“小叔又不跟我们回家吗?”
说来也奇怪,季行武在家里的时间短,和他相处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但小家伙就是喜欢这个长相凶恶的小叔,天天在家里念叨个不停。
有时候小家伙跟他爸他妈生气,最常说的话就是:骂吧骂吧,骂得我离家出走,我就去找小叔,让他做我爸。
“上车去坐好。”陆瑶先让小家伙爬上座,转过身对季行武道,“老爷子年纪大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有时间的话,还是回家一趟吧,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
季行武有点敷衍地道:“我每年都寄礼物回家了。”
“家里谁图你那点礼物,重要的是你人回来!”陆瑶看了看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厉战和程静迟一眼,道,“过年的时候带着乔先生一起回家住两天吧,你大哥今年过年休假,到时也会在家。”
“行了,我知道了。”季行武替她们母子关上车门,朝司机叮嘱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司机当年很年轻的时候就是老爷子的勤务兵,转业之后就给老爷子当司机,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太爱出门,转而去给陆瑶开车,人品身手都信得过。
“你啊,多说你两句就嫌我啰嗦。”陆瑶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扭过头去让司机发动汽车。
司机要先送她们去机场,然后再直接开车回京都,满车子的药酒呢,陆瑶也不放心让别人送。
程静迟一直目送陆瑶的车子离开,和厉战站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衬着刚才热闹的情形,显得格外凄凉。
“回去吧。”吸了吸鼻子,程静迟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天气真是太冷了。
“嗯。”
厉战看了一眼扬着尘土的车屁股,揽着程静迟的肩,两人一起往回走。
家里储存的不老草药酒像是有鬼子进村一样被一搬而空,只余满室酒香,提醒他刚才真的有一群人跑到他家里,把他外公泡的十多坛不老草药酒给搬空了。
程静迟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心差点崩溃了。
要不要这么狠啊,十几坛药酒全被搬走了,连一坛都没有留下,他自己以后都没得喝了。
好在之前移植在乾坤珠里的那两株不老草早已经成熟,被他收了起来,开花后结的籽他没管,全都掉进土里,现在长出了一片子子孙孙,而且乾坤珠里的时间流逝速度远比现实要快,用不了一个月,又能收获一片不老草了,到时找外公再泡点就好了。
程静迟这样想着,心情很快就振奋起来。
当他看到银行账户上多出来的那一长串零的数字时,心情就更加振奋了。
果然人无横财不富,这完全就是分分钟变身土壕的节奏啊!
程静迟激动地数着银行账面上的余额,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六个零……
程静迟两只星星眼,左眼闪着 美元符号,右眼闪着 人民币的光芒。
“厉战厉战,你快来!”
厉战在房间里听到他大呼小叫的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噌地一下窜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我发财了。”程静迟仰面往沙发上一倒,捧着手机嘿嘿笑个不停。
好多钱啊!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程静迟快乐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结果滚得太高兴了一不小心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痛痛痛痛!”
程静迟捂着脑袋直呼痛,厉战以手抚额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好,只是撞了一下,没青也没肿。”厉战看了看他的额头,发现连青肿都没有,顿时放下了心。
这么一个又弱又笨的人,要是不小心被撞坏了或者撞得更蠢了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啊?我其实也没那么笨的好吗?”程静迟不服气地反驳他。
好歹当年他也是经历过黑色七月,从千军万马中挤过高考这座独木桥的人呢!虽然说现在要跨过这座独木桥的难度大大降低了。
“是是是,你聪明又帅。”厉战敷衍地应付着,从房间里翻出乔外公配的药酒涂了一点在他额头上,给他揉散了。
身为一个只要银行户头里没有钱就心慌慌没有安全感的现代死宅,终于有了大笔进帐,自从解聘后一直赋闲在家的程静迟,总算放下了心,索性联系银行的经理,提前把房贷缴清了。
无债一身的程静迟现在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研究乾坤珠上。
乾坤珠里的可见范围现在大了很多,以前只能看到一米左右的地方,现在已经扩大到一间房子大小,还有一个小水洼,面积虽然不大,水却十分清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养点什么,比如荷花之类的。
剪彩仪式之后,他又回了一趟大塘镇,从乔外公那里搜刮了一大堆草药种籽,都被他分门别类地种进了乾坤珠里,唯有这个小水洼一直空着,不知道种点什么好,主要面积太小了,连条大点的鱼都放不下。
除此之外,他发现乾坤珠里生长的东西,品相都比外面的要好很多。
他拨弄了一下之前收进来的两株不老草,发现不仅根茎粗壮,而且还隐隐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