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话都这样说了,而且又是景姝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人请进大厅,楼陵在后面,拉过一边的侍女叮嘱几句,就跟了上去。
白渠到了大厅就开始扮可怜他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仿佛被伤透了心一样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次恐怕只有大人您出马才能劝动小女了。”
楼陵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也知道,再娶的话,小女可能一时无法接受,可是,我真没想到她会想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这么多年的父女感情,岂能是说断就断的?我虽然和这个女儿的相处时间少,可到底是我的女儿,如何不心痛?”
闻言楼铭果然蹙眉,他是一个传统保守的男子,在他看来,无论白渠这个父亲做得多么地不对,但是好歹是景姝的父亲,怎么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了?不过,他也没马上开口,无论如何,这件事他都希望是景姝告诉他,而非这个人!
楼陵突然觉得极为有趣,他妹妹的那个好友自己也有点印象,若这个事情是她主动说出来的,那还真是果断和有勇气!
“爹。”
“老爷。大少爷,这位小姐……”跟进来的侍女一脸为难,小声道,“奴婢拦不住。”
白渠一抬头,就看见白纤站在面前,立刻怒目而视,厉声道:“谁让你来的?不是让你在外边等我吗?还不出去!”
楼陵:“……”
楼铭:“这位是?”
白渠立刻站起来拱手回答:“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小民的二女儿白纤,纤儿还不快见过楼老爷和楼大少爷。”他说老爷少爷,却没说官职。
楼陵心地暗笑。
“纤儿见过楼老爷和楼少爷。”白纤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忙福身道歉,“是纤儿失礼了,只是实在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就忍不住闯进来了,还望楼老爷见谅。”
楼陵总算开口了,他很惊讶地问:“白老爷子的身子可是有不适,若有不适地话还是先回府吧,毕竟身体重要。”
白纤:“……”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啊。
白渠急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纤儿小题大做了,我这一次来,主要是想劝劝景姝,景姝不喜欢听我讲话,但是她们姐妹间的关系不错,且年纪相仿,话总能听进去的。”
“父亲想要劝景姝什么?是跟您回去被囚禁起来,还是听您的话乖乖地嫁给那个纨绔公子?”白景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语气微微的凉,丝毫没有给那父女俩面子,“我和白纤的关系不错吗?我昨天见到她才知晓我有这样一个妹妹呢。”
不管白渠和白纤青白交错的脸色,边说着边走进大厅,看向楼铭和楼陵,“伯父和大哥回来了?伯母凰誉和二哥都在园中等你们呢。”
这话的潜台词多么明显,楼铭严肃地点点头,起身站起来:“那我去看看,你们的家事,我也不方便出手。”
眼见人要走,白纤立刻跪了下来,哽咽道:“大姐,父亲今日连着两顿饭都没用,他身体不好,你就顺着他些,实在是你昨天说要断绝关系的那些话伤了他的心,爹迫不得已才让你在院子冷静一下的,而且父亲只是在招待哥哥的那些朋友没有其他意思,大姐怕是误会了。”
说的楚楚可怜且通情达理,相反地就衬得白景姝任性胡闹,敏感多疑又无情无义。
她这一跪下的动作非常大,以至于楼铭和楼陵都停下了脚步回头来看景姝。
白景姝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白渠养了个好女儿,父女俩一唱一和,这出戏也可以成功了一半,当然,如果白纤的深明大义和温柔善良入了他们楼家人的眼中,这戏也就成功了。
要演戏?她白景姝恐怕也算是有点天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奉上
第20章 有趣?
因此,她侧过身,恰巧可以让楼铭和楼陵看到她的表情,眼眶微红,忍耐和痛苦之色一闪而过,黑眸中的失望和悲哀像是碎落的星光,斑驳其中,影影绰绰,令人忍不住想要安慰。
楼铭一直板着的脸出现了点波动,和白纤的不同,她似乎真的痛到了极致却无力辩解,那种无法得到依靠和信赖的孤单无助让楼铭心一疼,但他一直都是不爱露山露水的表情,所以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白景姝并非是想要取得谁的同情,不过是不愿意让楼家的人觉得她如何如何。她轻轻开口:“爹,难道不是昨天你让景姝滚的?是您说你没有我这个女儿的,也是您说倘若我不同意您再娶就要和我断绝关系的!现在,为何又要这般污蔑景姝?呵,我的好妹妹,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纤瞪大眼睛。
白渠额头青筋暴露,鼻翼怒张,气得脸色发白,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和理智,上前两步扬起手就要去扇景姝的耳光,被人一下子拦下来,楼陵笑着捉住他的手,“白老爷子,景姝是我府的贵客,在这要是弄伤了,恐怕我的妹妹和娘都是不干的。”
语气可谓是带笑的,可白渠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手被松开,他一下子后退两步,“白景姝,你血口喷人!你……你……我何时说过那些话的?”
白景姝扭过头来,黑眸如海如渊,深不可测,白纤觉察莫名地一阵寒气从后背涌起来。
“爹,回去吧,家丑不可外扬。”说着就走到楼铭身边,轻声道,“伯父,走吧。”
楼陵站在一边,朗声道:“小玉,送客!”
出了大厅,穿过走廊,楼凰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