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誉姐姐,我也要吃栗子。”
凰誉还没进马车,站在马车外笑着点头,“好,我记着。”
景姝在里面也答应着。
雇的车夫已经等着了,准备驾马车走时,被身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喊住,“等一等,等一等。”
莫越看着来人,没有开口。
王梭和在门口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跑向马车,“师姐。”
李媛媛饶有兴趣地抱臂准备看戏。
景姝坐在轿子中靠大门的一边,听到动静打开门,见到是王梭,挑挑眉,“师弟?师弟也是来告别的?”
王梭脸一红,不知道是因为那话中戏谑的语气,还是其他,他支支吾吾地说不通:“天冷,师姐……师姐,一路小心。”
白景姝点点头,善解人意地表示自己知道。
“那个……那个……”王梭将手里的东西再递了过去,“师姐说上次不喜欢那块玉佩,我,我就准备了这个,师姐一定要收下。”
他手里捧着一个方形的细长盒子。
这一次应该不是玉佩了。
白景姝牵起一个笑,婉拒:“我真的不怪罪你,师弟不必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了。”话一说完,马车就跑了出去。
王梭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准备收回手中的东西时,被人一把拿了过去,“哎哟,让师姐看看,给我们景姝师妹送了什么好东西。”
秦陆一把夺过去:“行了,你别闹。”然后物归原主。
王梭本来褪去颜色的脸顿时又涨红了,“没没设什么的,就是……就是……”
“就是一只笛子。”莫越接话。
张浓抬起头问:“莫越姐姐怎么知道是笛子?”
李媛媛深有同感。
“上面有字写着啊。天乾紫笛。”
“……”
“……”
张浓看不懂几位姐姐的意味深长,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笛子啊,不过景姝姐姐会吹笛子吗?”
“……”
“……”
“……”
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我说错了什么吗?”
李媛媛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孩子,你说得没错,没错啊。”
莫越止住笑意,手握成拳在嘴边假咳了两声:“走吧,回去吧。”
王梭:“……”
往里边走时,李媛媛往后退了退,和小师弟一起走:“喂,我说小师弟,你不会喜欢上我们景姝了吧?”
王梭急忙摆手,连忙解释:“没没没,没有,我就是,愧疚,嗯愧疚。”
“唉你不必害羞,真的喜欢的话,师姐可以帮你啊。”李媛媛拍胸脯保证。
王梭低着头,声音如呢喃:“真的?”
李媛媛眼里闪过笑意,凑近了:“大声点,我听不见。”
秦陆一把揪过李媛媛,沉着脸对王梭说:“你别听她的,求她还不如求我呢。”
王梭:“……”
“不对不对,你还不如去从凰誉姐姐那里下手呢,哈哈。”小浓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王梭:“……”
莫越:“……”
……
马车内,凰誉笑看景姝:“看来我们景姝的魅力无限啊。”
白景姝一颗心早就被磨练得不会因这些好感而跳动了,不过她还是老脸一红,因为那一句“我们景姝”。
“那个人是个傻的,你没看见,他就是觉得他伤了我,我非但没有怪罪他还和风细雨地表示不介意,便觉得我是一个心地善良正直的好人,一心想要扑上来,过两天我是谁都忘记了。”
楼凰誉唇角的笑意微微淡了些,“你倒是……”想着不知道如何说。
白景姝微微眯眼,她拿过案上摆着的糕点递给了凰誉,然后自己也拿过一块咬了一口轻轻道:“凰誉,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因为这张脸。”
她这话说给的是身边人听的。
凰誉没说话。不知是不是错觉,,自这一次景姝醒来过后,她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变了很多,也许是昨天看到她那般绝望地哭泣,现在看到好友的眉宇间,总认为她仿佛多了些名为忧郁的东西。
暂且不说其他,就是那股子黏人的劲头都没了,以前像这种大雪天,她一定会背着自己偷偷跑出去和媛媛师姐打雪仗玩雪球,弄得满头是雪花回来,见到自己沉下脸就跑过来撒娇,再保证不会再犯。
而且,倘若王梭是伤了她,来道歉她不会给人难堪,但态度一定不会有这么好。
就拿着这一次白渠再娶,自己都以为她会大闹一场恨不得直接飞到京城的白府去将人揪出来直接打死,断然不会这般平静。
无形中,她似乎一夜间长大了很多。
这种长大不是因为年龄的增长随之而来的,反而是迫于外界让她不得不去面对险恶和人心的。这样一想,凰誉顿时就心疼了得不行。
“这个糕点还不错,你尝一尝。”白景姝专门拿了一块金黄的点心递了过去 ,“你肯定会喜欢的,酥酥脆脆的。”
凰誉伸手准备去接,白景姝一抬手,那意思很明显“我喂你”,凰誉眉宇一丝无奈,却将就着她,由着她喂给自己。
点心并不大,喂给她时难免会碰到,凰誉一不小心就舔到了她指尖。
景姝指尖一颤,身侧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湿润的舌触及到皮肤,令心头都在震动,真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清明节,老妈打电话来叫我吃点好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