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肖宁微笑,“我就是个下半生半身不遂的。”
卞灵捷看看肖宁又看看时语,时语微笑着,将两人交握的手搁在餐桌上。
卞灵捷掩面大哭:“肖哥,我错了!老大的男人就是我亲哥,以后有事您随时吩咐,千万别跟我客气!我tm刚睡醒还在说胡话,您刚才什么都没听见行吗?”
没人理会他痛切的忏悔,时语看向一旁安静用餐的男人,介绍说:“肖宁,严书和。”
“肖哥。”严书和放下碗筷,礼貌而漠然的向肖宁点一点头,重新端起碗,一勺汤,一口饭,一筷子素菜,一筷子荤菜,顺序一点不乱,井井有条的用餐。
看他一板一眼的动作,肖宁甚至怀疑他每一筷子夹起的米饭,米粒的数量都是相同的。
虽然管肖宁叫哥,严书和却是四人里最为年长的。时语和肖宁同年不同月,卞灵捷比两人大两岁,严书和今年二十八,比被尊称为孔爷的孔铮还要大一岁。
吃饭的动作彰显出严书和一丝不苟的性格,但他的外表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他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西裤,长相斯斯文文,却顶了一头乱成鸡窝的发型,估计熬了一夜没洗脸,苍白的脸上油光满面,眼白布满血丝,黑眼圈鲜明得像个艳女哭花了眼妆。
他坐着的椅子靠背上还搭了一件白大褂,虽然皱巴巴的揉成一团,但依稀能看见上面一块块颜色难以形容的污渍。
算上回笼觉也只睡了不到六个小时,肖宁眨眨眼,眼眶有点干。
时语注意到了,揉揉他的脑袋,起身走向旁边一排壁橱,打开橱柜,里面摆放着一列整整齐齐,不同颜色的小药箱。
卞灵捷自厨房探出头:“老大,嗑药啊,啧啧精神不好啊,昨晚没睡啊?诶嘿嘿嘿嘿嘿!”
“这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突然说。
“这人贱人x的独特气质,不会错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