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朗虽然晚上都会玩会儿手机再睡觉,不过一般十一点半左右就把灯关了,而且他入睡非常快,说睡马上就喊不醒了。
所以我把台灯拿出来按在我的床头边上,但是又觉得还是会影响到他,就想在我们俩中间搭个门帘,毕竟还有高三一年呢,我熬夜学习的日子还久,听老曹说,其他班的几个尖子生还有我们班的前五名晚上都在被窝学到两点多呢。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学习这种事儿,在高中不都是谁挤的时间多谁就赢了第一步吗。
而且高三的时候会在前后级部设置两个实验班,年级前五十名的人才能进去,剩下的人就要去普通班zuò_jī头,我想做凤尾还是鸡头,目前心态不明确,但加把劲儿总是没问题的。
我拿了钉子和锤子,可思前想后又放回去,在墙上砸个洞房东让我赔钱怎么办,最后我决定用挂钩在屋里扯根线,把床单穿上去,这样就能把光隔开了。
季朗看我把被单弄出来不解,“你在干嘛?”
“想给咱俩各弄一个豪华单间。”
“不是吧你,想隔离我?”他特别夸张的坐起来,还想把我的床单抢过去。
“不是,”我指了指台灯,“我这两天晚上要背背书,当然是默背,我不会出声的。”
“别,”他还是下床了,并且拿走了我的床单,“我也要背书呢,你还挡我的光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
季朗从里掏出来课本放桌上,掷地有声,“语文,最后的古诗那么长,我到现在还没背下来,语文老师点名明天要提问我了。”
“……”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开着台灯,两个人各自倚在床上默背到半夜,像是互相陪伴一样。
关上台灯后下意识的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季朗刚才给我发了条消息。
【基佬:郝宇,你太优秀了,让我想变的和你一样好。】
第32章 对,我就坏
季朗突如其来的煽情让我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我很想说一句“你干嘛啊”,可我讲不出话来,这么多年,和阮学海这种铁子也好,和家人也好,很久没有人说过这种让我为之感动并且很肉麻的话……很多时候我都在渴望得到关注,渴望得到长辈和朋友的认同以及赞赏,不知道是不是我妈不在了的原因,我觉得已经很久没有人表扬过我了。
【我:睡zzz晚安。】
我看到季朗手机屏幕的蓝光打在他脸上,他好像笑了,不过他的手机一锁屏他脸上的光就消失了,之后他隔空对我道了一句:“晚安。”
我没讲话,侧身就睡了。
一夜好梦。
本来是一夜好梦,可梦着梦着就像被鬼压床了一样喘不过气来,我挣扎着想醒来也做不到,像是溺水一样无法呼吸,只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气,喊不出声音。
挣扎间我仿佛觉得有人亲了我的脸。
温热的舌尖在我脸上来回的舔舐,还压着我的身体。
我变得好热。
我甚至开始惊慌……是不是……季朗在……非、礼我……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可我觉得就是这样……当然,这绝对不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想大声喊救命也喊不出来,胸口像是坠了千斤大石头。
这种感觉一直折磨了我近一夜,到后来我竟然妥协了,我放轻了呼吸,胸口的起伏也开始慢慢变得顺畅起来,只是季朗好像还在压着我,亲吻我……我,我不想再反抗了,反正……我想他也一定是疯了。
不是说只是爱慕我在学业上的优秀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等我醒来一定要质问他。
后来我醒了,有人捏我的脸。
我睁眼看到季朗站在我眼前,头顶的白炽灯刺的我眼睛疼,他抱着超肥的大狗子站在我床前,整个人因为背光而显得黑乎乎的,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郝宇,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
哇,我这破锣嗓子,怎么还是哑的啊。
季朗拽着狗子的两条前腿朝我做鬼脸,“我刚才起床发现这家伙压在你胸口了,它那么肥,你没被压断气吧?”
“……”
操。
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我特么以为是季朗……我内裤还湿了!!我!内裤湿了!这是一种多么令人羞耻的生理反应!幸好我有这暖心的被子做我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