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喝了几日也不见效,王夫人便想到了一招,之前儿子不是说想再过继个孩子,要不就快些定下来,权当是给儿子冲冲喜。以儿子和李菻善的为人,也不会亏待了孩子。这事,王夫人一人是办不成的,便让管家跑了几次将军府和现在将军府当事的大夫人……米掌柜沟通,如果米掌柜非男人,两人倒是可以凑在一起说道一二,但两人性别不同,还是要避嫌的好。
王修晋可不知母亲和小爹的谋划,他虽然每天都被恶梦搞得没精神,但该要做的事却不能放下,尤其又到了年底,今年有好有坏,最大的损失便是船坊,虽然有皇室的还没有到手的补偿,自己往里搭的仍是不少,像是年节的福利还是要发一发的,但东西比起往年仍是少了很多,倒不是王修晋差钱,不给发那么多,而是他觉得要有个度,不能让做工的人,生出一种就算不做工,他们也有月钱,也有东西拿,便希望船坊越晚修好越好。
除去船坊,其他的铺子工坊的业绩均比去年多了至少一倍的收益,算是还不错的一年。只是每一次想到船坊,王修晋就不由自主的心疼,那么大的船坊啊!“流民是否全都抓住了?”揉着太阳穴,王修晋向刚回来的李菻善提问,如果流民没有全被抓,他着实担心其他的工坊和铺子会不会也有受损的可能。
“此事还在查,最近没有听说有受到攻击的村庄,就连山贼,土匪都没有之类的消息都没有,要么是全都被抓,要么就是他们隐匿了起来。”李菻善的脚步顿了一下,看着王修晋黑黑的眼眶,李菻善有些懊恼,当日他怎么就没有及时捂住王修晋的眼睛。
王修晋点了点头,看来他得过上一段时间日日防贼的日子。
“要不要出去走走?听说最近京城来了不少新的说书人说书,要不要去听听,故事也是新的,吸引了不少人。”李菻善见王修晋脸色不是很好,便想带着王修晋出去转转。王修晋连连摇头,昨天下了场不大的雪,今天的风是相当的刺骨,他可不想出去受罪,若不是不得不去店铺,他连屋门都不想出的。
“大哥夫给我回信了,今年仍能回来过年,还要和我谈谈海水养殖的事。”王修晋干脆把话题转走,想到大哥夫的来信,王修晋嘴角微微上扬,大哥这次的人,看来是没挑错。想想上一个,王修晋才记得,那是皇上指的婚,连忙压下要评说大嫂的话,而且死者为大,便是犯过天大的错误,人没了,也就没必要再提。
“我想了想,单单把养好的海物送到各地,还是单一了些,可以进行处理,之前在信里写了一二,等到大哥夫过来好好商量一下,如果能行,绝对是赚钱的好法子,到时往沿海一带的村子也好,城也好,推广一下,有钱大家赚,这样也就不会让人眼红。”王修晋拿着水杯,因为连连做恶梦的事,他连茶水都不敢喝了,每天只喝白开水。
李菻善对生意经不懂,不好评说王修晋说的法子能不能赚钱,但对王修晋要把法子分享更多的人,让大家一起赚钱的事,“舅兄能同意吗?”若是王修晋自己的产业,舍了也就舍了,可既然已经送人了,再替对方决定是不是就有些过了?
“为什么不同意?”王修晋珧了下眉,一瞬间便明白了李菻善的忧虑,便乐了。“不论大哥一家会不会很快回京,那养殖和生财的法子都不是能守住的秘密,与其不知如何护住,还不如大方的公开,让百姓念着大哥仁意,也让一些想做些什么的人,断了念头。”
李菻善点头,“你帮决定就好。”
两人又说了会话,然后便转到了造反的事上,王修晋感叹想不能造反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然后便问了一句,“主使者查到了?”
“没有头绪,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李菻善摇了摇头。
王修晋看向窗外,“有时候我觉得父亲是位特别死板的人,想想他以前做的事,明明是男人,却无法顶梁,现在经历了太多的事,我发觉自己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父亲擅长的,大概就是为官吧!”他说得一本正经,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菻善想起岳父大人只是通过礼官计划杀害王修晋的蛛丝马迹,就发现背后惊天阴谋,对岳父着实佩服,或许就像王修晋所言,岳父大人着实适合为官,便是换成他,他未必会想那么多,所以他是武将,而非治国之臣。
晚上吃过饭后,两人被老爷子和大老爷夫夫留下,王修晋和李菻善有些莫名,待其他人都离开后,米掌柜才缓缓开了口,“前些日子亲家听你身子不利爽,很是着急,闲聊时,提起你们想要再过继个孩子,而且还是多李家这这边寻?”
提起这事,王修晋才想起来,之前因为造反的事,把此事忘记了,也就没跟李家这边商量,不过忘记了事,不代表他不想过继,“是有这么个事,之前家中长姐又得一子,我和修晋觉得雅昶一人或许会孤单。”
“我们是这么想的,最近你恶梦连连,会不会是因为许下的心愿没有达成,我们和亲家的意思是,过继的事早些定下来才是。”
王修晋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古人常有冲喜一说,像是生病的单身男子,便会迎位八字相合的人进门,或是为生病的长辈,小辈订亲娶亲,甚至是提前生孩子什么的,都是冲喜的行为,若是在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