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害怕,洱善要回去了,再看你一眼。”詹说。
薄湄要下床,吴抓住了她的双脚,詹半壁用力抱着她,让她上下都动弹不得,她恐慌的看向她们,命令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怎么进来的,这是我的房间!”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以前三个人都睡过一张床的,你不记得了吗?”吴笑着说,仿佛薄湄越挣扎,她就越高兴。
“……这么晚了,你还要恶作剧吗?”薄湄愤愤的问。
“嘘——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吴洱善沉声道。
薄湄皱皱眉头,恰此时,詹半壁也在薄湄耳边说:“薄湄,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薄湄看向吴洱善,吴举起那本育儿书,问:“薄湄,你知道温禧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薄湄点头,“我当然知道。”
詹半壁接着问道:“薄湄,小欢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薄湄正要开口回答,詹半壁突然用力抱住她!那力度让她觉得窒息,与此同时,吴洱善也好像将要捏碎她的脚腕,她张了张嘴,立刻就疼得双眼通红,她拼尽全力挣脱这两人,趁机逃到床脚去,她拿起花瓶,警惕的望着这两人。
詹半壁和吴洱善就这么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她。
她们像是两只狼,此刻想要得到答案的是她们,不想要听她说出答案也是她们。
第103章 当然像我
危险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
薄湄感觉到一言不发的詹半壁和吴洱善正在无声的向她施压。
薄湄张了张嘴,几度欲把整件事说清楚,后还是抿紧唇,她隐隐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对孕中的温禧造成看不见的伤害。
手心出了一层细汗,薄湄放下手中的台灯,她从床上下来,打开了灯。
灯光映得卧室里通达如白昼,詹半壁和吴洱善面色紧绷的脸就这样在灯光下袒露无疑,薄湄看着她们,她们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薄湄。
“出去。”薄湄挺直脊背,指着门口道。
詹半壁和吴洱善不为所动。
吴盯着逐渐凝聚在薄眉头上的愤怒,詹则看着薄湄唇上与往日一模一样的矜贵冷漠,她的动作,她的表情,仿佛都在说,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出去。”薄湄沉声再次说道。
吴站起来,整了一下衣领,她看向薄湄,笑着说:“你好像很生气。”
薄湄扯了扯嘴角,把床上的育儿书籍整整齐齐的放到书架,她转过头来,看向仍旧不离开房间的詹和吴,薄湄张开双手,作投降状的说:“你们今晚是要和我一起睡觉是吗?现在几点了,如果要睡觉,现在就睡。”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睛盯着詹和吴,脱衣的动作粗暴而不耐烦。
薄湄很快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她慢条斯理的走到詹半壁和吴洱善之间,指着门口吼道:“出去!”
詹半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捂了一下耳朵,不知怎的,这种标准薄湄式的吼法让她心里跟被猫挠了一下一样,又疼又痒,她以前做错事就爱这样吼。
吴洱善也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薄湄,薄湄没等她把自己看精、光就拽着她出了房间,吴连忙说自己会走路也来不及了,薄湄就这么拽着她走到楼下。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闹得动静太大,惊醒了在一楼佣人房里的佟渐春,她披了件衣服走出来,见到薄湄就这样光着,吴又一脸惊慌的模样,顿时也吓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薄湄微微喘着气对吴说,吴连忙说:“好,好,我现在就走。别再拉我,你怎么变了个样子,力气也变大了。”
薄湄冷冷的盯着吴洱善,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薄姐姐】的气息,她也盯着薄湄道:“晚安,薄姐姐。很抱歉打扰到你。”
詹半壁拿着薄湄的睡衣走下楼的时候,吴的跑车已经开出了薄宅。
“穿上衣服。”詹站在薄湄身后,正准备给她披上衣服,薄湄抬手就打掉了她手上的睡衣,她冷冷的盯着詹半壁,詹也盯着薄湄。
“你觉得我这样有问题?”薄湄摊开双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自己,还缓慢的在詹面前转了一圈,“有问题吗?”
詹不说话,她感觉到这屋子外的狙击手一定乐坏了。
“如果你觉得有问题,你该和我一样不穿衣服。这里是我家,我有权不穿衣服。你是客人,客随主便。”薄湄从詹半壁身旁走过去,心平气和的在她耳边说。
薄湄吭噔吭噔得上楼去了。
詹半壁弯下腰把睡衣捡起来,佟渐春就这么看着她把睡衣放在鼻端轻轻的嗅,过了一会儿,她又看见詹出神的盯着薄湄卧室的方向,轻声而玩味的说:“这个味道才对啊。”
————————————————
温禧在黎明之际梦见了薄湄,她蓦然惊醒,睁开眼睛,靠在床上就再也没合眼。
吴洱善来扶她去吃早餐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温禧开始感叹她已经很久没为薄湄睡不着觉了,这五年来多少夜不能寐的夜晚都没让温禧觉得痛苦,唯独当下怀着身孕时再去细想她和薄湄在占木河的种种时,让她难以心安,痛苦在一倍又一倍的累积。
吴昨夜从薄宅回来后又处理了一点公务,她很晚才睡,脸色也不好,此时她看向饭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