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接到刘越电话去到酒吧的时候,看到刘越坐在一个角落里正抱着一瓶啤酒连瓶吹。
赶紧走过去,一把把酒瓶拖过来放桌上,李恩皱着眉问:“怎么了这是?上次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又玩起借酒浇愁了?”
“你那只眼看见我借酒浇愁了?我这是有喜事,今天请你喝个痛快。”刘越笑嘻嘻的,招手叫来服务生,又要了一打啤酒。
“什么喜事说来听听,我可不陪酒疯子没由头的买醉。”李恩看着刘越这副状态不太对,又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好耐着性子坐下来,看刘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多年的欠债一朝还清,我也终于不用过得跟个乞丐一样了,这还不值得喝一杯?”刘越今天换了副隐形眼镜,整张脸看上去跟平时很大不同。
李恩判断着他话里有几分可信,倒是没有一口反驳,只是要来了两个杯子,给刘越跟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说道:“真要是这样,也确实算是喜事一件,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刘越咽下一大口冰啤酒,眯着眼打了一个酒嗝,一脸满足的说:“你是不知道,我可是真高兴!要不是今天嗓子不好,我都想上台去唱一曲了!你说唱啥呢?我觉得唱《解脱》倒是挺应景的。”
李恩听着这话怎么都不像是个高兴的样子,所以也没接他话。只是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餐牌打算点点什么小吃来下酒。
觉得没趣的刘越只好开始找话题:“话说,你上次说你正在忙的关于鸳鸯谱的事,有下文了吗?”
李恩头也没抬,一副不打算深谈的样子,敷衍道:“算是有点眉目,不过这事不小,所以也轮不上我,自然有管的人。”
刘越却一副不愿意放弃这个话题的样子,继续问道:“那天你说的那一套大道理,老实说我没太听明白。你倒是详细给我解释解释。”
“你想我给你解释啥?”李恩合上餐牌,挑着眉看向刘越。
“就那什么,你上次不是说,什么鸳鸯谱,什么红线,什么世间的姻缘乱了之类的?”刘越抓了抓头发,努力的试图把自己有点混乱的想法表达清楚。
“我这么跟你解释吧。有红线不代表两个人就一定能走到一起,但是一旦这两人走到一起,一定是最完美最般配的。当然,现在世间的纷扰太多,诱惑太多,所以也有红线两端的人还没结缘,就被烂桃花截胡的情况发生。只是,没有红线牵引的两人,有可能相敬如宾,但绝对没有红线两端的人在一起契合。”李恩想了半天,尽量用简单点的方式跟刘越做着解释。
“那这红线有个屁用啊?”刘越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苍白,他皱着眉,忍不住吐槽道。
“谁说没用?就这就好比有证婚姻跟无证婚姻,能相提并论吗?”李恩翻了个白眼,对刘越这种态度很是不满。
刘越听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一阵,才突然又抬起头问李恩:“那,既然说反正有红线也不一定能在一起,那有没有那种把红线解开的办法?或者是改系上其他人。”
“什么意思?你想把红线剪了?”李恩听他这么说,不免吃惊的问。
“哪啊,我就好奇。学术讨论懂不懂?”刘越给李恩把杯子倒满,满脸堆笑的说。
“把红线改到旁人身上是不可能的,我之前就说了,这种更改得在鸳鸯谱上操作。倒是把红线剪断是有可能的,我家老宅都还供着这么一把‘忘缘剪’。”李恩最近也是被鸳鸯谱的事闹的心烦,所以刘越给他倒一杯,他就仰脖喝一杯的节奏。
“你家还藏了这么高大上的玩意?你带我去开开眼啊。”刘越又不着痕迹的给李恩续上一杯,心里暗戳戳的指望把李恩灌个半醉,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行啊,哪天有时间带你去呗。又不是啥特殊东西,那玩意我都好多年没见了,用得上的机会太少。”李恩一副不介意的样子,一口答应道。
“还什么哪天啊?择日不如撞日啊,现在时间也不晚,咱俩赶紧去呗。”刘越一脸急切的样子,甚至站起身推李恩的胳膊让他赶紧一起走。
李恩倒是想到刘越最近不顺遂,也就没多说什么别的,只当是陪着心情不好的刘越发次疯。
结完账,两人叫了个出租就往近郊的李家老宅赶去。
李家的人注重养生,所以都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人到的时候,整个房子一片漆黑,看样子是都已经就寝。
李恩蹑手蹑脚的带着刘越在老宅里穿行,半晌才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李恩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屋里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到底有啥。
李恩掏出手机照亮,在一个大柜子的抽屉里一阵翻找,最后拿出一把古怪的剪刀,得意的小声说道:“就是这了。”
刘越接过来一看,说是剪刀,可这东西居然用什么植物的藤蔓编制而成,空有个剪刀的样子,连个刀刃都没有,于是狐疑的问:“这就是什么‘忘缘剪’?看上去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你懂什么?这是用黄豆藤做的,黄豆又叫‘忘缘豆’,传说能够让人忘情弃爱的东西,做‘忘缘剪’离了这个还不行呢。”李恩翻了个白眼,面对外行的白痴问题,总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那这玩意怎么用?”刘越继续不耻下问。
“就对着绑着红线的左手小指旁边这么一剪就行了。”李恩举起手,对着刘越一顿比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