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尔嘀咕着拉了下哈利身上穿的t恤与白色外套。
“怎么这么薄?”
不过手感特别好。
“什么料子?不像是魔法生物的皮,也不像水生植物……”
哈利僵在那里任凭那个外来的巫师将他从上到下“观察”“试探”了一遍,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恼了,但是这些怒火在罗贝尔转向他对面的伏地魔,没有差别待遇的准备照来一次时哈利终于忍不住想笑了——只是他脸上没有一根肌肉能拉得动。
罗贝尔那扭曲的表情显然是被伏地魔的外貌刺激到了。
惨白细长的脸,血红的眼睛,没有头发,没有鼻子……
满脸写着这是“什么生物”表情的罗贝尔摸了摸长老魔杖以后,看上去很想拿到手里好好看看,不过显然,在没有搞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一城堡的人都诡异石化的真相前,他不打算改变或者拿走任何一样的东西。
他毕竟是巫师。
不过显然敌不过伏地魔可怕的目光,转身去寻找下一个对象了。
哈利这会真觉得这个巫师在参观蜡像馆,呃,这个名词是他三年级的时候听达力表哥与佩妮姨妈说的……
这是一个凤凰社与食死徒都没有人认识,而且他也不认识凤凰社与食死徒任何一人的巫师——事实上英国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
不,在这之前他们不就听到了吗?竟然没有见过霍格沃兹的巫师!整个欧洲都没有,就算不是英国人,哪怕没上过学至少也看过巫师。
“这是决战?或者家族死斗?”
罗贝尔绕了整整一圈,期间拉了下马尔福的袍子,扯了下海格的胡子。
“罗贝尔伯爵…”
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拿着个十字架,梳着整齐头发的中年人胆战心惊的在门口张望。
“啊,盖尔伯特主教,您看看,实在太有趣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那个黑衣主教静默了会,然后继续说,“我只看得见这道门,但是也靠近不了。”
“真遗憾。”
僵立在门口的两个人,明显划分成两边的人群,还有被绑的,躺在地上的,鲜血干涸的留在衣服和身上——罗贝尔伯爵觉得这一切他都能猜得出来,在一方明显具有优势的情况下,不知道忌惮什么,双方的首领(?)举行决战,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的身体都被凝固在了那一秒。
他弯下腰,在纳威快要晕厥过去的眼神里仔细拎着他校服上面的格兰芬多学院的标志,好半晌,才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奇怪,这只狮子,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他不死心的看着那金红装饰的校服,终于在衣领后面找到了一个名字。
“纳威·隆巴顿?”
“咚!”
纳威略胖的身体从罗贝尔伯爵手中滑落下去,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他露出了无比惊惶又茫然的表情,虽然无比生硬,但是手指竟小幅度的痉挛起来,像是要努力支撑什么,满头大汗的看着也吓了一跳的罗贝尔。
“魔法解除了?”
罗贝尔伯爵蹲在那里怪异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小胖子精疲力尽的晕了过去,继续摸着鼻子困惑:“奇怪,难道不是只有失落的召唤魔法与地狱生物才需要名字为媒介存于现世?”
单手将失去意识的纳威从地上拎起来大步向城堡外走去:“盖尔伯特主教,我想我们有礼物送给格兰芬多阁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吼:为什么会是纳威?为什么我们要继续当蜡像?
纳威:~~~~因为,因为只有我的衣服上有名字,你们都是缩写,只有我怕自己忘记那件是我的衣服~~~~
据说西方人喜欢在衬衣上标注姓名简写。
第3章 霍格沃兹大撤退
马车与骑士急驰而过小镇,穿着灰色或者土黄半旧衣服的人们小心翼翼的往后靠着墙,紧紧抓住自家顽劣的孩子,他们脸上没有孩子那种好奇,而是一种畏惧麻木又混杂了哆嗦的虔诚——因为看见了马车上的标志与骑士的装扮。
教廷,由生由死,平民头上除了领主的贵族之外,就是大镇子上的牧师与教堂。
路面干裂,街口的水井处围着很多人,扯着吊桶,神情间有种绝望的灰色。即使看见了路过的马车,也不过在呆滞一秒后出现少许希翼,很快又被麻木替代。
当人们已经习惯绝望——
“从四个月前就没下过一滴雨。”
罗贝尔伯爵用手摩挲着下巴,有趣的看着从马车里伸头出来的纳威。
胖乎乎的脸盘本来就因为第七学年的折腾几乎瘦下去一半,自从苏醒之后,纳威越发小心,他本来就是个性子慢又拿不准主意的,决战之中突兀的变故到现在仍然摸不着头脑,却被强行带离了大家身边,等苏醒过来,发现魔杖也丢在城堡里了,这下愈发惊慌不定,他实在不知道,这个什么主教跟明显是个巫师的所谓罗贝尔伯爵究竟是什么关系,又巴巴的抓了他来做什么。
从梅林的亚瑟王时代,到20世纪末,就没听说过贵族巫师与麻瓜亲厚,还是眼下这样诡异的状况,这些破败的小镇,穿着古旧邋遢的人,吃饭时送上来的几乎不能入口的粗制面包——隆巴顿家族就算没落了,纳威也从小没缺过吃的穿的,加上这个时候根本就没被垫过的木头轮子马车,颠得他吐了好几天,转眼又瘦了一圈,都能看到下巴尖了,而且这边的人似乎没一个把他当孩子,说话也好平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