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意味深长,“原来如此,是本王失礼了,若是将来办喜宴,记得给本王送一张喜帖。”
“一定一定,王爷客气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但无论是青染还是薛睿,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在看不到邵华池的地方,薛睿轻声问:“你觉不觉得刚才瑞王有点……古怪?”
“谁让你说出如此令人误会的话,这下你是想害死主子吗?你的脑子是被浆糊吃掉了吗,亏得主子如此看好你!”
“方才,我感觉瑞王的眼神,似乎在引导我说出那些话。”他有这种感觉。
“怎么可能,你说瑞王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了?不行,若是被发现,瑞王一定会解决了主子的!”
“小染,冷静点,这不像平时的你。”他知道,青染不是不愧疚,如果可以,她是不想和瑞王正面对上的。
“怎么办!?”到底是前后两个主子,青染的模样有些六神无主。
薛睿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抓住了她的手,“别急,我来想办法!”
无论两人再忧心,傅辰现在都出不了这个客栈了,原因自然是瑞王已经过来了,今日要与民同乐,再出去可就不合适了。
身为皇族,几乎店里只要听到的人都要到前面去叩拜,这本就是不成文的礼节。
一群人黑压压地跪在那儿,好的位置早就被人抢光了,傅辰正好跪在不起眼的角落,其他几人也都跪在不远处。
他忍不住摸了摸刚才贴面具的边缘,确认自己没什么破绽的时候,瑞王的脚步踏了进来,眼皮一跳,傅辰做匍匐状。
与店家寒暄了几句,瑞王顺便扫视了一遍整个大堂蹲着的人,记忆描绘着那人如今的身材,到底易容只有脸部,而他曾经看过傅辰的真实身材,实时更新了那人的最新情况。
这也是他铤而走险看人沐浴的原因之一。
那不是一个少年了,而是个真正成年的男子。
这样粗略的扫视中,有三个与那人身材相仿的人。
邵华池托着身边用遮面女眷的手,就听到店家的致歉,说是没有及时疏散人员,令瑞王委屈了。
邵华池则是示意无事,让所有人都起身,瑞王虽然神色冰冷,但态度是和颜悦色的,令人感到身心舒爽,不愧是素有贤名的瑞王,果然谦逊有礼。邵华池告诉店家,不用赶走所有客人,他来的目的就是与民众一起庆祝火把节,哪里能搞特殊,与其他人一样就行了。
店家忙不迭应是。
拉着女眷,两人朝着楼梯的地方走去,刚才三个可疑人物他已经在不同角度观察过了。
楼梯下的角落里的,是最后一个。
当扫到对方几乎一模一样的指甲弧度和指关节时,邵华池微微扬起弧度。
天底下手指相像的人的确很多,但是前提是也能搭配一样的身材,就算你能改变所有言行举止,除非你有本事连这些都改变,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是,你就要等到我确定为止。
瑞王上了楼,身后跟着几个士兵,并没有一般王爷出行的配备,反而显得格外简单,听说瑞王本身就是个武功格外高强的人,西北多少人想动这位王爷,但成功的人缺少。
傅辰看着对方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回屋后,对身边的胖虎几人说,“马上联系到青染,尽可能低调,什么都不要做,另外就是你们几个先离开,让青染和还有任务在身的人留下。”
这简直太急了,至少在其他人看来是如此,但傅辰向来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很少改变自己的想法。
“但我们都走了,您呢?”
“我在这里还有必须见的人。”傅辰也知道,现在和大部队汇合后,他应该先修生养息,“瑞王原本没回来倒也罢了,现在回来了,这座城的戒备就提升好几个档次,不利于做事,反而应该尽可能低调。我们这些年的重心不在晋国,做的事目前与瑞王也没有冲突,何必与他们硬碰硬,白白浪费掉我们的布置。”
根据青染的情报,傅辰才做出这个判断,这座羊暮城因是边陲,形势比想象的复杂得多,各方人马都有异动,只是瑞王在的时候,各方势力暂时被镇压罢了,每年他一走,情形就会出现变化,往年青染也是趁乱在这座城扎根的,要说瑞王在其他地区或许只有一个名号,一旦到了西北,就是如雷贯耳了,和这几年频频出现有脱不了的干系。
在胖虎离开前,还记得他们主子耳提面命的话,这是对留下来的人说的,“不要引起瑞王的注意,我们不动,对方就注意不到我们身上。”
到底,现在这羊暮城有寿王,有扉卿,还有在本城的地头蛇,里头想要邵华池的命的人,本就不少。
他就不去“锦上添花”了,也希望对方不要扰乱自己,如若有什么冲突,就不要怪他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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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后,邵华池就放开手中人,“今日做的不错,先下去休息吧。”
纱帽下的人被身后的罗恒带走,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才露出了真容,正是一个傅辰认识的人,就是在流沙区域外救下的尧绿,只是他被物尽其用,邵华池也懒得再随便找个女人过来,干脆就把本来也不强壮的人给装扮了下带来凑数。
尧绿在经历过流沙差点丢了性命,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