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行吧。”
“有没了断完的么?”
他又想了想,然后说“没了断完的,靠你了断。”
“别介。”我摆着没扎针的那只手。
我这次真的跟他回家了,被他摆在沙发上,他在那儿忙忙叨叨地不知道在干吗,然后过来说,你从住院到出院,洗澡了么?
我说没有,我伤口刚拆线没多久。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他说。
“行。”我慢慢站起来,往浴室去。他跟过来。我警惕地看他一眼,他说,我帮你,说的那么自然。“我自己行。”我说。
“你不行。”他把我轻推进浴室。
我有点慌。
他审视了我一会儿,才说,“别怕,你还生病呢,我不干嘛。”说着,他从外面搬进一把凳子,让我坐下,然后帮我脱上衣。可能是刚刚他操作了什么,现在浴室里面暖和得厉害。我像傻子一样被他脱了上衣,坐在那里。
“伤口还没全好,不能长时间着水。我先给你洗头。”
他拿下喷头,试了下水,然后在我头发上倒了些洗头水,揉搓起来,我想上手说我自己来,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索性,我垂着俩手,让他操作。真舒服,我要睡着了。
然后,他让我用干毛巾捂着伤口,他帮我洗了上身,他的手就着浴液的泡泡在我身上游走,我这时才觉得我好像真的发烧了。
我垂着头,不知道要怎样,他手里的动作突然听了,好久,没有更多动作,我扬起头看他,他忽然就低下头猛地把嘴亲了上来,他的手托着我的头,我躲的余地也没有,只有他火热的嘴在我嘴上发热。我的头晕乎乎地,这一次比上次要热烈地多,我几乎气喘吁吁,到最后,他把我抻起来,搂在怀里,好久,都没有松开。
这一刻,我有种被什么包裹融化的感觉。
“孟骁……”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孟骁……”
“嗯……”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慢慢地抱住了他。
他似乎是呼了一口气,还是叹了口气。
后来,他出去了,我自己洗干净了剩下的自己。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了一张床上,他抱着我,我觉得很暖和,很安心,他的被子有股清香味,我很快就没有了意识。那个晚上,我居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浑身酸软,心里却有股被人重视的充实。
过了两天,孟昭才来了电话,那时我正在找工作,关棋说他会帮我留意,我买了张报纸,发现似乎没有合适我做的。孟昭的电话就是那时候响的。
“孟昭……”
“你在哪儿呀。”
“外面。”
“钱给了么?”
“什么钱?”
“你捐肝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