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困意就袭来,我一边吃羊肉串,一边靠着墙,闭上眼几乎就要直接进入梦乡。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没怎么好好睡过。
孟昭来扒拉我的时侯,我觉得自己都做上梦了,艰难地睁开眼,孟昭正大呼小叫“你别在这儿睡,走,去我那儿睡去。”
他把我直接带进他那个会所了,他说他自己有办公室,里面有床,我几乎没听他具体说什么,就直接扑到他床上去了。
我睡得昏天黑地,中间的时侯热的不行,把外衣脱了,就剩一衬衫,还是上班时穿得衬衫呢,我下了班着急只换了牛仔裤,套了毛衣外套就跑出来了。
睡着睡着,我就觉得有点怪,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往我裤子里头伸,还在我屁股上抓了一把,好像是谁的手,然后有人扳着我,接着我一激灵,有个湿答答的东西在我胸前打转,我是在做春梦么,为什么跟真的似的,我猛地一挥手坐了起来,睁开眼一看,傻了,内裤露出了小半拉,牛仔裤挂在跨上,这牛仔裤还是孟昭的,本来穿着就大。衬衫咧着,胸前的湿答答是真的因为有人舔过,我瞪着被我胳膊挥上这个人,长得怪模怪样地正看着我,我拧着眉头,冲他说“你他妈有病啊?”
他说“新来的?”
“你是不是找死啊?”我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恶狠狠地瞅他,他倒一直在我身上逡巡,咧着难看的嘴“有新货条子也不告诉我。”
“滚你妈的,谁是新货!”
我整理了下衣服,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原来孟昭就说这乌七八糟什么人都有,我拿起毛衣准备穿上走人,刚一套头上,那人猛地扑了过来,我一个措手不及,被他扑倒在床上,毛衣套了一半,他却就势用它把我脑袋和胳膊一起罩住,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一个劲儿的挣扎,还是感觉他湿漉漉的嘴和舌头开始在我脖子,锁骨前胸那儿来回地啃噬,我他妈快疯了,腿脚并用,胳膊被他往上掰得生疼,我叫“我他妈的不是出来卖的,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宰了你!”
他跟没听见一样,却在我胸前咬了一口,妈的,疼死我了,我猛地一拱腿,人似乎没弄到,他却也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听见一个声音“串哥,您怎么来了?”
孟昭!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期待过,我从毛衣里钻出来,支着身子看着,孟昭正殷切地扶着那个人,眼睛却扫了我一眼。
“操你妈!”我跳起来就要踹那人,那人还没来得及动,我却被孟昭一把拦住,他拦腰抱着我,我的脚还是想踹那人。孟昭吼“你给我待着!你睡觉那姿势趴趴歪歪的跟等着男人上似的,怎么能怪人家串哥误会?”他又立刻换了个温柔语气对着那个叫串哥的说“串哥,这是我弟孟骁。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找我吃饭来了,我又当哥又当爹的不容易啊,嘿嘿……”
那串哥看看孟昭又看看我,脸上阴晴不定,我看见他裤子的支帐篷了,妈的,臭变态!
第5章
孟昭瞅了我半天,我被他看得发毛,不由得说‘你看什么看?’
他伸手过来夹着我的下巴左扭扭右扭扭,看了又看,我瞪着他,他皱着眉头说“串哥看上你哪儿了?”
我把他的手扒拉开“你这什么地方,他来了就没打算干啥好事儿,看上什么看上,他有病,大白天的发春!”
“你知道还他妈趴那儿睡觉?”孟昭瞪我。
“你说是你办公室,再说我困了,再说,谁知道你这儿到处都是牲畜?”
他点点头,随即又说“你骂谁呢?”
“骂你们。”我就是这意思。
他把我那屋子拉出来的时侯,还跟那个串哥说‘他来找我要钱来了,唉,老是不够花’又对着我‘你下次别来了哈,弄得误会了这都。’又对着串哥‘您上次不是看上小辉了么?他现在有空,我找他来哈找他来。’然后他就一推我抻着我走出了那个叫办公室的地方。
“你快回家吧。”他带我出门。
我往前就走,他又说“不许去捐肝啊。”
我说“知道!”然后离开了那里。
我和孟昭都是冬天出生的,可是,谁也不坚韧,他怕冷,我怕疼。他老喊着脚冷,我说你应该穿厚袜子,他说我这明显就是没人心疼。原来我们住在一起的时侯,大冬天的,他从外面喝酒回来,就直接钻进我被窝,像个冰坨子似的,抱着我取暖,特别满足,我被冻得浑身激灵激灵的,他愣是不松手,直到他暖和起来。
我怕疼,他把我押在别人那里我被人揍的时侯,回来疼得直哆嗦,他在旁边说,活该你,不知道跑,疼死活该。
他说没用的男人才怕疼,我说娘们儿才怕冷。
反正吧,我们俩,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知道我们俩是不是真的兄弟俩,他妈和我妈应该是一个,至于是不是一个爸,可能我们的妈也不知道,她没说。我们的妈是妓女,孟昭也算子承母业,不同的是他做的是管理层。我跟我妈也不太熟,我妈生我的时侯难产死了。所以,孟昭的确是当爹又当哥了好一阵子,不过,当我能独立自主的时侯,孟昭跟我说,要把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都找吧回来。
我主动给关棋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哥不让我捐。他沉默了一阵,然后问,我能跟你哥谈谈么?
我说,不用谈,他就是这个意思。
关棋显然很失望,嘴里还很客气地说“小孟,你能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