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这样一说,吕布是把杂家也给算计进去了,他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连杂家也蒙在鼓中!”左丰表现出相当的愠怒,眼角则偷偷注视起郝萌。
“小人倒是觉得这样做也没啥大不了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吕布如此深沉的心思,最后还不是被监军大人一眼给看出来了!”郝萌很随意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杂家也觉得吕布没那么让杂家生气了,反而还有点可爱呢!杂家好久都没遇到能将杂家也算计进去的人了。杂家,喜欢他这种人!”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若投机只管听我说!左丰真的觉得他找到了一位同道中人。两人足足轻松随意的闲聊到近乎天明,左丰才依依不舍的和郝萌告别。并叮嘱郝萌随时别忘把吕布的消息告知他。
此时已是近乎天明,熬夜与左丰虚与委蛇的谈了一夜,郝萌脸上的困意止也止不住。不过他回归大营之后还是径直前往吕布帅帐。
吕布事先有说过会等候他的好消息,只是连他都没料到会聊到那么晚。
“主公恐怕早已睡下了。不过我还需去询问一番才是!”郝萌一边走一边想。
来到吕布帅帐前,郝萌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面带喜色的两名执夜甲士揪住了衣服。
“快,快,快,主公等候郝军侯多时了。几乎每隔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要询问一次。并吩咐说只要军侯归返,可直入帅帐!”
郝萌愕然,带着一股难言的心思,入到帐中。
若有若无的烛光在轻轻摇晃,粗长的烛臂仅剩下了烛尾,可见蜡烛整整燃烧了一夜。
吕布披着一件黑色的虎绒披风,身上是标志性的蔚蓝衣装,他静静的背身立在那里,岿然不动一丝一毫,彷佛融入了微弱的烛光之中。
“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样了?”吕布缓缓转身,似乎有一股玄妙的气韵从他脚底生出。
果然还是如此吗?人性本卑劣,奈何去强求!
郝萌见吕布首先问起所办之事,而不是关心他的安危。顿时心中失望透顶,甚至有一丝恨意滋生,意兴阑珊着道:萌幸不辱命!
吕布点头,接着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劳累一夜,先去休息。至于详情,等你休息够了再回禀于我!
“主公!!!”郝萌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妄图从吕布的表情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做作与试探之意。
然而,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吕布的眼中,只有平静与真诚!
向来深信薄情寡性之道的郝萌竟然升起一抹羞愧,虽然很快被他心中的凶念吞灭,但他却不打算就这样走了!
“主公,郝萌不累。如果主公首肯,萌愿意一点一滴将发生在左丰帐中之事说于主公听。”
“唉!让我怎么说你!郝将军,你现在真像一头倔强的驴子!”
“嘿嘿,主公,您就让郝萌说吧。主公不知道,我有唠叨的噫症,您不让我一下子说完,我连睡觉都睡不着!”
“如主公所料,左丰实在是贪婪无度的卑鄙小人,却偏偏自负的认为生了一个比别人聪明千倍的头脑。当我说到将四万石粮草得的钱才送给他时,您是没见到左丰那副饿死鬼投胎的贪婪神情。”
“他竟然还展现了一番他那狗屁不如的相人术,想要从我那里榨取出主公的真实想法。嘿嘿,萌岂会上他的大当,当即与他虚与委蛇,假装同流合污,将主公的一些虚假情况告知于他。竟骗得自视甚高的左丰找不着北。真是可笑啊!”
郝萌的话语如同机关炮一样连绵不歇,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回忆的情景多姿多彩。
“嗯,他相人术怎么说?你又告诉它一些怎样的虚假情况,让这一向阴毒的小人升起了同类之感?我到真有些好奇。”吕布道。
郝萌尴尬一笑:主公勿怪,为了消除左丰的戒心。小人迫不得已说了些主公的坏话。至于左丰的相人之术,真是奇差无比,不提也罢。
左丰用相术评论郝萌的话,郝萌决定要永远的烂在肚子里。闹生反骨,狡诈多变……这些评论他的话若是落入吕布耳中,无论真假,都是一根刺扎在那里。
吕布没有去深究,他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不想去说的话。御下之道,本就是恩威并施,刚柔并济。
“左丰虽然是小人,但小人有时候却能发挥出想象不到的作用。如果左丰是恶狗,择人而噬。那么董卓就是病虎,隐藏着獠牙。恶狗与病虎交恶,本来恶狗毫无胜算。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吗?更何况这条恶狗是如此的懂得狗仗人势呢。”
“主公何以肯定左丰这条恶狗与董卓这头病虎会对掐起来?”郝萌凝声问道。
“像董卓与左丰这种人,能让他们动怒之事,除了利益与权利,还能有什么?董卓不会变卖粮草行贿左丰,因为他是聪明人,不会不知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
“或许他会想着用其余东西贿赂左丰,但那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我已经吊起了左丰贪婪的胃口,少于四万石粮草的价值,左丰不会看得上。董卓行军在外,你以为他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