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拜师礼基本上算是达成了,还差最后的两步,师者手执训诫书,弟子聆训,后则礼成,长者与师者,弟子归位。
但是突然的一阵吵嚷的声响打破了拜师礼的肃穆。一阵尖细的声音高亢的传出,若有若无的争吵声在门外发生了。
“让咱家进去,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长的屁股那么翘还不是为了让男人,干!可惜咱家没了下面的东西,不然咱家非要好好调教出一批女奴不可!”
“左丰,你一个阉宦横什么横!什么时候张让的一条狗也敢在大将军门下之人面前叫唤了?你这点出息,也就会欺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了!不过,姑娘们,你们的胸脯还真是大啊!能让摸摸不?”
“哈哈,淳于琼,你他娘的真贱,好色就好色,还偏偏怒斥咱家,却不想你伪君子的面目已昭然若揭!”
“嘿嘿!哪个男人不好色?老子就好色,怎么了?老子想女人了,可以去青楼胛妓,可以搂着老婆睡大觉,立刻就能提枪上马,你呢,你行吗?”
“你…………”
原来门外的两人赫然乃是左丰与淳于琼两人,两人分别乃是张让与何进的手下,得了主子之令前来吕布府邸送礼,不想在门外不期而遇,本就看不对眼的他们还未进门就炒出了火气,言语之间一句句脏话与粗话荤话脱口而出,毫无顾忌!
两人谁也不服谁,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迎宾丫鬟们脸色气的通红,委屈的泫然欲泣,但就是执拗的不让进,因为她们深知拜师宴开始后不允许外来人打断。
吕布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如果不阻止这两人的胡为,他倾尽全力举办的拜师宴,岂不是要演变成了天大的笑话?两人的粗鲁之言简直是已把拜师的庄重气氛破坏殆尽!
“门外何人,让他们滚进来!”吕布爆喝一声,杀气四溢,声震八方。直到此刻,在座的宾客才陡然间想起吕布的温和并不是常态,吕布不仅是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爷,还是一个杀人盈野的战将……
“门外何人,让他们滚进来,滚进来!”庭院内所有人被吕布身上的杀气弄得直欲窒息,鸦雀无声,唯有若有若无的回声飘荡四方。
左丰与淳于琼两人耳朵很正常,自然一字不落的将吕布的话听入耳中,两人脸色铁青,尴尬羞恼万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愣在那里。
“侯爷让两位进去!”一群迎宾丫鬟笑意晏晏,心中着实解气!!!
两人心中暗恨,但想起主子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进入吕布府邸。两人在无数宾客的目光下,终究是站在了席前。
“如果我没记错,本侯是让你们滚进来,不是走进来,你们俩个,耳朵都聋了?”吕布虎目含煞,眼底冷光爆闪,若非拜师宴上实在不适宜出现血光之灾,他早已出手!
“云中侯,你别欺人太甚,我奉张侯之令前来贺礼,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左丰嘶声竭力,明显气极。
“云中侯,你让我滚可以,不过我代表的可是大将军的颜面,你可要想清楚了!”淳于琼粗眉成川,威胁道。
“两位原来都不是正主,而是谴派来送礼的小厮!两位怎不早提?大将军,布佩服!张侯,布又怎敢得罪?既然两位暂时代表了大将军与张侯,便请入内吧!”吕布不咸不淡的说着话,隐隐透着戏谑,但却又让别人挑不出毛病。
左丰与淳于琼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阴色,但两人却已顾不得讥讽对方,而是心中暗暗决定把矛头对准吕布。两人眼珠子乱转,分别想到张让与何进吩咐,顿时纷纷露出一抹惬意讽刺的笑容。原来,他们来此,本就怀着特殊的目的!
“大将军恭贺云中侯拜师大喜!特命淳于琼为云中侯送来千年王八一个!他说王八虽然是老鳖,但谐音乃王霸之意,希望有朝一日云中侯又立大功,成就王霸之业,大将军为了准备这个礼物,可是煞费苦心哪!云中侯,你不会不接吧?哈哈哈!”淳于琼放声大笑,眼中狭促之意尽显。
“张侯命咱家恭贺云中侯拜师大喜!既然大将军送过云中侯东西了,我就代表张侯,也送蔡议郎一份大礼!张侯特命左丰为云中侯恩师送来千年乌龟一个!祝蔡学士如乌龟般长寿安康,福寿绵长!哎呀,只是有点可惜,这乌龟脾气倔,性喜缩起头,欠炖哪!云中侯,你要不替恩师蔡学士收下这大补的缩头乌龟?”左丰脸上的假笑,如同蜘蛛在爬!